人命才好。否則,你可就比他罪孽更重了。到那時,焉知沒有人替天行道來收拾你?”他今天可是眼睜睜看著高家這些如狼似虎的隨從三下五除二就將一群所謂的頂尖高手斃於刀下的,甚至眼前這個貌似斯文的傢伙,手上也是有一條人命的,可見這些人眼中,人命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高文舉樂了,笑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假假咱也是本科狀元,斯文人來著。怎麼會動不動就要人命呢?放心吧,就算他真的該死,那也輪不到咱們動手,要治還是得國法律條去治他的。我只是想救出劉老實一家罷了,順便讓他給人家把財產損失賠了。當然了,你也知道,我這些手下,那可都是花了大價錢僱來的,行動一次,得花不錢呢,這個費用,也得從李三公子處著落。”
白布衣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卻依舊有些不太放心,狐疑的又打量了他一眼。
高文舉不滿的說道:“你看,給你解釋你又不信,要不,你跟我一起吧,我要是胡亂害一條人命,你馬上把我扭了去送官,如何?”
白布衣兀自不肯輕信,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道:“如此,我便與你一道去看看。我倒要見識見識,你如何能不傷人便能處理好此事。”
甜水巷的九歸客棧,是李至李相公的一個門人家的親戚經營的,平日自然對李家三公子敬畏有加,巴結不迭。今日被他包了整個客棧來當作臨時指揮部,整個客棧從上到下,非但沒有絲毫不樂意,反而都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覺,自己這等開在僻靜處的小門臉,能讓衙內看上一眼就已經是燒高香了,今日若是讓衙內成了好事,日後自然少不了好處。
客棧的老闆叫李夢雲,據說是他娘生他的前一晚夢到一大片祥雲罩體,次日即生下了他,因而取名叫做夢雲。李夢雲這些年來一直費盡了心思鑽營,終於在前幾年巴結上了李至家的一個門人,有了這層關係,李夢雲這小客棧的生意登時便好了幾翻,甚至連以前每個月黑著臉上門來收稅的那些官府中人,此後也不再敢上門來騷擾了,就算在路上見了面,也得陪著笑叫他一聲李老爺,而這一切,都是李相公帶給自己的。
今天,李相公家的三公子居然看上了自家這片小地方,要在此處辦一件重要的大事,如何不讓李夢雲心花怒放?恨不得連自家那黃臉婆娘都推了出去服侍李衙內,只要是能讓李衙內記得自家的丁點好處,日後想不發財恐怕都難。
正在吩咐夥計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招呼李衙內一行人,李夢雲又小心的向著門口張望了一眼,若非衙內親自交待,今晚一定不能關門,他早就讓人關了門打烊了,平日那幾個小錢賺不賺都無所謂,讓衙內高興了才是全店上下今日最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那丫頭來不來!”李夢雲喃喃的嘆息了一句,做為李衙內的“心腹之人”,他自然對今日的事情知之甚詳,雖然他心裡多少也有些惻隱,可畢竟一家與自己無關之人的生死與自家前途比起來,還是不值得他動勸解之念的,甚至他還有意要藉著今天這個機會向衙內表一表忠心呢。
不過眼看著已經入夜一個時辰了,估計那頭的火也燒得差不多了,也沒看到那丫頭現身,想必今晚衙內要空手而回了,若真是那樣,搞不好那姓劉的兩口子就要被拿來做了樣板也說不定,這樣的話,自己還是先做好準備的好,眼珠一轉,李夢雲喊道:“青松!去!把後院那掛馬車收拾收拾,把畜生打理好了,準備著隨時聽用!”
“好嘞~!”那叫青松的小廝連忙應了一聲,匆匆向後院跑了過去。
“唉!”李夢雲又向客房那邊的燈光處張望了一眼,嘆息道:“但願用不上吧。”
門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李夢雲心頭一喜:“莫非是那話兒來了麼?”抬頭一看,卻是一個不曾見過的大漢,燈光下他也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