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頓時回頭,朝著公冶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公冶,你真是好人。”
張臂偷樂地抱了他一下,又迅速鬆開。
這是一個溫暖,卻沒有半分褻瀆的擁抱,公冶忍不住心跳亂了一拍。
而一路默默跟著靳長恭的秦舞陽,看著靳長恭先一刻還親密地牽著他,一轉眼就去牽了一個穿著灰衣的年輕瘦彈頭男子,甚至驚喜地來不及多看他一眼,心中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不舒服,他知道她是因為想保護他,才牽他的,可是那個男子是誰,她為什麼與他這麼熟捻,看來也不是宮裡的人。
此刻,見看她就要拉著他舉步走了,他分不清此刻是何心民,便啟唇想要叫住她。
“秦小主子,陛下有事,您的安全就暫時由奴才們保護。”這時幾名俊俏的年輕男子,將他的視線全部擋住。看到他們領間刻著的靳字金紋線,秦舞陽認出這四名男子是靳長恭派來的明衛。
秦舞陽被打斷視線,看了他們一眼,可等他再朝前看,靳長恭跟那灰衣男子都早已經不見了。
“止蘭呢,怎麼沒有看見他?”靳長恭拉著公冶遊轉在眾多孔明燈間,那些亮著的孔明燈密密麻麻,幾乎鋪遍了整個鬥蓋場,於是就像一道天然的迷宮,將路都一排排擋住了。
“他遇上一個熟人人,耽擱下來了。”公冶道。
“靳微遙?”她隨口猜道。
“嗯。”公冶很自然地問答。
“你怎麼不跟他敘敘舊?”前方,夏合歡正被一臉興奮的夏悅拖著去寫燈願,靳長恭見到腳步一頓,眼眸微轉,決定換了一個方向。
“該談的談完了,就不需再敘舊了。”公冶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卻來不及細看,又被她拖去另一個方向。
“你們一般都談些什麼?”靳長恭帶著他又走了幾步,又看到了花公公與契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絆口,可兩人的眼神卻賊利地尋人似的四處掃視。
估計剛才他們忙完引導人流進入,分配好接待的工作,就跑來尋她了。
她瞧了瞧公冶,一陣艱難地抉擇後,還是拉著他的“財神爺”先去找一盞孔明燈。她記得她好像特地設計了一隻很特別,上面的圖繪也非常特別的燈,想來跟公冶的形象挺適合了,現在不去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就不跟他們匯合了,省得路上不太平。
“只是一些公事。長恭,前面有什麼嗎?”看她一連幾閃拉著他轉換方方,公冶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有,前面人太多,太擠了,我們不好過。”靳長恭撒謊撒得很真誠。
公冶噤聲,就沒再說什麼了。一般除了談公事,他都是願意一個人安靜地待著,所以閒談扯淡,他並不在行。
“公冶,你家裡有幾個人啊?”靳長恭一邊觀察著人流走向,一邊沒事扯事問。
“一妹一兄。”
“親的嗎?”
“有一個同胞妹妹,兄長是堂兄。”雖然她問得很籠統,但是公冶卻理解。
“哦,有妹妹啊~”靳長恭嘴角一抽,聲音有些怪異,因為她一眼就看到前方一身風騷華麗的樂絕歌與正直威風的秦將軍並肩而走的身影,頭一撇沒有遲疑地再度掉轉方向。
“妹妹多大了?”看把他們甩掉了,靳長恭急切的腳步慢了下來,腦子也同時轉了回來。
“十六。”公冶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在躲人。
“十六?我也是十六,不對今年十七了,既然你不肯嫁給我,不如讓你妹妹嫁給我吧。”靳長恭痞痞一笑。
“她已經有末婚夫了。”公冶掉頭看一隻火紅的孔明燈。
“公冶啊,你拒婚怎麼永遠都只有這麼一個藉口能用,你有末婚妻,不是也沒有成親,你妹妹的末婚夫,直接甩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