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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靳長恭若有所思,低低沉吟地垂下眼睫。
樂絕歌瞥了她一眼,一口氣說完:“他們背後必然有人在操控一切,只是目的不祥,或許要殺秦舞陽是針對我樂族,或者是為了報復靳帝你,最可能的就是他秦舞陽自己闖下的禍事!”
靳長恭聞言,卻微微搖了搖頭,秦舞陽本身必然不可能得罪這支邪教的,秦舞陽身世背景乾淨簡單,是一所私塾師長之子,身無武藝,為人和善正直,而這支異域邪教遠在莫寧克山脈,那裡離靳國何止千里,甚至擴延部分至風國國境,秦舞陽三年前不可能,而這三年間被永樂帝一直囚禁幽居在靳國後宮,斷也不可能有機會出逃作案。
至於樂絕歌所言,針對樂族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一來他根本就不是樂族之人,就算邪教腦殼撞殘的跟樂絕歌一樣認錯人了,但目的呢?樂絕歌是為了樂府聖器,而若說他們也是為了樂府聖器——七玄瑤琴,可是聖器落在他們手中也是配相,牛嚼牡丹了!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是她卻隱隱感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針對永樂帝!
靳長恭回想起最近頻頻發生的一幕幕不尋常的事情,總覺得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兜頭兜腦地籠罩在她的頭上,試圖一步一步緊她縛緊,逼得她無路可退,束手就擒。
背後究竟是誰在操縱一切,他們目的是什麼,究竟想從中又得到什麼?
“好了,現在放了我。”樂絕歌看她一直沉思,擰眉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靳長恭回過神,低眸睥了他一眼,扯了扯唇角,笑得有幾分無賴好笑,道:“放了你?就憑你剛才那些無根據推測,這個交易恐怕也太簡單了吧?”
樂絕歌雙瞳猛地收緊,沉默地看著她,一雙眼睛像一個吞噬萬物的黑洞,幽深無底。
“你想毀約?”他的聲音絕對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你提供的訊息價值太低了,刺殺者的身份寡人其實早一步就知道了,亦派人去查了他們的行蹤,不需要你依舊可以得到寡人想知道的訊息,這麼一來,你說寡人與你的這筆買賣是不是有點虧呢?”靳長恭眯了眯散著野性危險的黑眸,如薄膜般淡薄的唇輕輕抿起
“如果我再告訴你他們剩餘邪教的行蹤呢?”樂絕歌清潤的聲音夾雜著幾分低沉。
靳長恭斂眸一彎,輕呵一聲,像早就料到他會這麼提議倒也不意外,笑道:“當然,這個訊息倒是對寡人有些價值。”
樂絕歌冷笑一聲,一雙黑眸似看透她的五臟六腑一樣犀利:“當時在他們發動攻擊時,我早已潛身在旁,看到邪教分別有兩拔人,一撥事先潛伏前去刺殺秦舞陽,另一撥則在秦舞陽出現後迅速離去,當時我在旁心有疑惑,便派了人前去跟蹤打探,你猜他們去了哪裡?”
靳長恭知道他被她鉗制,心情不爽,可不表代她就是“驕縱”他的脾氣:“別賣關子了,寡人耐心可不是很好。”她的聲音透著幾分危險的低啞。
一想到靳長恭在他準備彈琴時表現的那副暴燥的模樣,他確信這話是真的。
他哪裡是耐心不好,簡直就是世上第一的臭脾氣!
樂絕歌現在被人拿捏在手中,就算他是一條龍,也必須得盤著,忍著。
“戶部羽尚書府中。”
靳長恭動作一頓,眼眸突然迸射出一種野獸般的兇殘,那銳利的目光令樂絕歌一驚,直直回視,但是偏偏就是無法移開。
半晌,她深深地吐一口氣,呢喃道:“原來是他……”
“放了我。”他受夠了她的陰晴不定,捉摸不透,更受夠了自己現在被她居高臨下的俯視,有機會他一定會將她現在給他的全部,再一一如數奉還。
“再問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