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該怎麼做?”
“流失之地的事情八歧塢肯定也會插上一手的,你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安排一切去接洽他方,無論結果成功還是失敗,至少他公冶少主都欠了我們蒼國一個人情。”
“是的陛下,屬下清楚了。”
“儘快回去,神廟那邊恐怕也即將要動作了,寡人倒想看看神廟的聖主這次要怎麼跟我們玩!”蒼帝邪佞地安居龍椅,單腿支起,右手垂於膝前,眼裡閃動的是冷酷如針的光
“遵命,那屬下告退了。”穆梓易暗吸一口冷氣,趕緊低首。
而待穆梓易下去後,殿內連謹有的餘光都一盞一盞地被熄滅,諾大空曠的殿內再度成為一片漆黑。
~~~~~~~~~~~~~~我是蒼帝終於露了一面的分隔線~~~~~~~~~~~
峭壁巖上,他穿著一身天衣無縫,簡易樸素的灰袍,細白的手指撐著一把青骨竹傘,暖暖的海風吹著他翩翩衣角,那挺拔卻纖瘦的身姿似乎弱不禁風,迎風而立好像隨時會倒下他似的,
“譁!譁!”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湧到岸邊,他失神地盯著一處,久久不動,不移。
“公冶少主?”
看到那抹永雋的灰衣男子,一名穿著寶石青衣的女子,踏著小心翼翼的步伐,踩著碎石子慢步接近。
“單姑娘。”公冶少主悠然轉身。笑了笑,那蒼白的笑容生出幾分恣意怒放的美,很優美,如風中搖曳的風信子。
“少主怎麼會親自來無雙城?”單凌芸停止了前進,看著那張令她朝思暮想人的臉,緊張地捏了捏手心,那蒙著面紗下的臉似火燒般炙熱不已,一雙盈盈美眸閃爍著光彩看著公冶。
“正巧有事情需要來這裡處理罷了,順便來見見單姑娘,不知道單姑娘這趟前去靳國,可有任何收穫?”
單凌芸聞言,心中先是失望地嘆息一聲,可是能夠再次見到他已經令她欣喜若狂了,便收斂起失落的情緒。
她搖了搖頭,神情因想著什麼有些陰鬱而複雜,道:“沒有,這一趟去靳國實在有負公冶少主所託,凌芸竟探不到任何有實用的訊息,此刻靳國朝堂與民間都是一片混亂,貨價亦膨脹起來,倒是聽說靳帝因為斬殺了後宮一些國寵,因此惹怒了朝中許多高權大臣,我根本沒有機會能夠進宮謹見靳帝一面。”
公冶聞言,那雙月華流洩的清眸似墜落的星辰陰霾了一瞬,他掩唇輕咳了一聲,單凌芸驀地從失神狀態醒來,抬眸擔心地看著他,想靠近又怕不被允許,緊聲道:“少主,您……您身邊沒事吧?”
“無礙。”很淡然的兩個字。
公冶緩緩轉眸,那側過的半邊臉被青傘透質的微微光彩暈染下,柔軟而高雅,他望著碧海藍天,輕聲道:“那一封信件呢?”
單凌芸一愣,想到他曾經交給她一封信讓她交給靳國的永樂帝,可惜她根本沒有辦法進宮碰見永樂帝,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從懷中取出來信件遞給他。
公冶少主伸出那纖白,就像玉雕無暇的手,取過信件,看著那上面寫著“長恭,請啟”的字樣,眉一彎月,便沒有一絲猶豫地撕掉了它,讓碎成千千的紙片最終隨風飄散了在天地之間。
“沒想到……竟然也有失算的一天……”
“少主!”單凌芸看著漫天飛舞的紙片,失聲驚呼一聲。
為什麼?那封信……不是很重要嗎?尤記得那日,他讓她替他送一封信去靳國的時候,露出無意識露出那一抹似暖陽的笑容,她以為……她以為,這對他很重要的。
兩人靜默了半晌,單凌芸打破了沉默,遲疑道:“……那少主還要去靳國嗎?”
“不需要了,已經沒有必要了。”公冶彎唇,一笑,只是那黑玉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