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不由得抬起臉,自然而然地看向方才靳長恭曾站的那個窗戶。
剛才,那是難道有人?她面入沉思。
“主子?”
門外有節奏地輕敲三聲,傳來花公公的喊聲,靳長恭整理好儀容開啟房門,瞅見他一臉春風得意,笑靨如花,唇邊,勾起一抹放蕩笑顏,眼眸,是赤裸裸地勾引,看得她眼角抽搐了一下,懶得理他的得瑟。
但在經過他的身邊時,卻忍不住笑眸偏臉,湊唇輕聲在他低語了幾句。
花公公靜靜聽完一挑眉,似輕笑一聲,就著她的臉頰香了一個,擒著抹攝人呼吸的笑容,轉身退了下去。
而靳長恭則白了他一眼,不需要看就直接擦掉他紅唇留下的印記。
居心叵徹,好在她防著一手,不然鐵定會頂著一個紅唇印丟人現眼了。
此時,她隔壁房間的蓮謹之終於聽到靳長恭開門的聲音,他稍微滯留了一下,才起身開啟房門。
“早,公子。”月眉星眸,清雅極俊,似一壺上好的茶茗,暖人心扉,泌人唇齒留香。
靳長恭看向他,臉色倒是好了不少,微微一笑問道:“身體可好些?”
蓮謹之清淺一笑,口不對心地答道:“好多了,早些時候也喝了藥,燒已經退了些……您的背,可好些?”
他關懷地看著她的眼睛,裡面是純然無保留的真誠。
靳長恭頷首,兩人相攜下樓,蓮謹之則略微慢上半步,走在她身邊兩人閒聊著。
“沒傷著筋骨,起晚了,你可用了早膳?”
“還末,我一直在等著您起來,一道用膳。”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可惜靳長恭心中念著些雜事,沒有收到他暗示的訊號,只隨意道:“那一道吧。”
蓮謹之垂眸點頭,靡靡陰影覆上,心中雖嘆息了一聲卻也不氣餒,畢竟從下定決心起,他就早就預料到這條情路肯定比任何路上遇到的坎坷還有來得磨人。
客棧格局很大,牆壁上掛著的四季畫卷:春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線。
夏——紛紛紅紫已成塵,布穀聲中夏令新。
秋——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冬——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每一副畫卷的意境表現得淋漓盡致,筆鋒新韻,筆骨秀雅,難得的精品畫作。
但客棧內客人卻寥寥無幾,放眼過去,除了角落包廂內坐著幾個武林人士,樓上有幾名靳國官兵,整片大廳就剩下靳長恭他們一桌。
不一會兒,花公公便飄飄嫋嫋地回來了,三人亦不避嫌地主僕共坐一桌,準備用早膳。
不一會兒,他們隔壁來了一桌人。
靳長恭眸光一閃,笑意吟吟,便開始有意無意地聽到旁邊那一桌細聲的談話。
“小姐,這批貨物損壞過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管事戒一臉憂心衷衷,徵詢著小姐的意見。
單凌芸坐下後,便清清淡淡地一直端著茶杯思考,半晌過後,才嘆息一聲道:“本不想勞煩他的,但如今看來事情有些麻煩了……”
他是誰?靳長恭也不作他想,必定就是她那個商界神話——八歧塢的公冶少主。
臉色浮起一層陰陰涼涼的雪色,靳長恭起身,以眼神按耐住花公公與蓮謹之。
“冒昧打擾一下,請問這位可是單家商隊的單姑娘?”
很是能夠令人放下防備,似溫水燙酒般,微燻迷人的聲音。
單凌芸聞聲,一抬頭便看到一張雍容俊美的臉,出色得令人失神,她微微吃驚一瞬。
但她很快便回過神來,禮貌地站了起來,出聲詢問:“請問你是?”
“哦,看在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