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那一聲百轉千回的叫喚跟勾魂一樣甜膩。
“再不說,再不說我就睡覺了!”靳長恭從鼻子嗤了一聲,表示不受勾。
“別,先別睡,我,我是想問——”
“嗯,問什麼,數三聲再不說,過期不候,一,二——”
“阿恭,你真的是女孩子嗎?”夏合歡不等她數完,趕緊一口氣喊出來,語氣帶著惴惴不安,但一雙眼睛卻如狼般,熠熠發光。
靳長恭表情一滯,眨了下睫毛才鎮定下來表情,想到那日昏迷中那一場旖旎的夢境,眼神遊離了一瞬,便簡單地“哦”了一聲。
夏合歡明顯對這個“哦”的回答很不滿,他翻身坐起來,居高臨下:“阿恭,別敷衍我,我有證據!”
次奧!既然有證據還問個毛線啊!
靳長恭惱羞成怒,果斷地閉上眼睛,她決定直接忽視他,跑去跟周公約會。
“阿恭——”
睡覺,聽不到。
“阿恭——”
我聽不到,聽不到!靳長恭自我催眠。
“阿恭啊——”
叫魂啊!老子聽、不、到!靳長恭磨牙。
“——”
嗯?沒有聲音了?靳長恭可不相信夏合歡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她才眯出一個小縫,便看到夏合歡狗膽包天翻身氣糾糾地地跨會在她腰間,然後伸出實祿山之爪,直接——襲胸!
靳長恭瞪大眼睛,僵硬地將視線移向胸部。
由於跌過冰川,救過漢子,殺過寡婦,還扮過女人,這一項項事蹟總結下來,就只有一個結論——她根本沒有來得及束胸,於是真被襲胸了!
本來在她的想法中,就那B罩杯都談不上的胸,真沒有多少需要時時提防遮掩的必要。
但前提是——沒有幾個人敢跟夏合歡一樣,不要命地敢給她玩襲胸!
“夏——”怒。
“阿恭,這胸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夏合歡十分純真地眨了眨睫毛,手指揉了揉,或輕或重,似無邪的試探,也似好奇地探索。
面上不顯,但夏合歡為那新奇的柔軟觸感而感慨感嘆一聲:好舒服啊,好軟,這就是女孩子的胸嗎?果然跟男人硬繃繃的不一樣呢?
“媽蛋!”憤怒!
一聲怒吼,靳長恭便想翻身將他就地正法,咳咳,將他教訓一番,卻被眼明手快的夏合歡一把抓住她腰間軟肉,然後使勁地撓她癢癢。
“夏,呵呵,夏合歡,你你趕緊住手!”瞬間,靳長恭便被人捏住死穴,軟下來了。
夏合歡得意:“呵呵~阿恭,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怕被撓癢癢啊。”
“廢話,同一個身體,能,能不一樣嗎?”靳長恭翻了個白眼,暗啐道。
“我,我警告你啊,趕緊,趕緊,哈哈哈,放手,不,不然,不然我——”
“不然你就摸回來吧,我不在意的。”
夏合歡無恥地總結著,然後直接撲上去,使出渾身解數,讓靳長恭笑得岔了氣,像一隻毛毛蟲使勁扭動著。
兩人就跟放下了一切,身份,過去,年齡,沉重,痛苦,像兩個孩子似的鬧了許久,最後都出了一身大汗,氣籲喘喘地攤在稻草鋪上。
靳長恭歇了一下,便側過身子,而夏合歡則順勢從背後,繞過雙臂抱著她,再讓她枕著他的手臂而眠。
“阿恭,謝謝你,謝謝你你救了我——”
他突然柔聲道。
靳長恭當然知道他說的並不是指她從毒寡婦寨將他救出來的事情。
她想了想,才道:“每個落難的王子,都是由一位女騎士來搭救的。”
夏合歡啞聲:“——我不是王子,我是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