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登機。”
他明明看到她眼底流露出的柔情,明明看到她滿滿溢位的心疼,卻聽她吐出如此不一樣的話,司景灝知道這當中一定有緣由。
他知道不能逼,否則把人逼太急了,這丫頭估計又得走了。
所以他忍著心裡各種想質問的話,平復了心緒,才輕聲說道,“你是想找個地方好好聊?還是直接在這裡聊?”
“我的登機時間馬上到了,沒時間耽擱。”她怕接觸多了,自己會狠不下心,只想逃離。
“你若執意要走,我只能讓你乘坐的這班飛機,停飛。”軟的不行,司景灝直接來硬的,“要怎麼選擇,全看你。”
知道這人說到做到,為了不因自己一個人影響到整輛飛機的乘客,嶽念菁只能妥協。
兩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廳,這才坐下,她就聽到男人直白的問道,“司悅想念司景灝,既然想我,又為什麼要離開我?”
“你會錯意了,我沒有想念你,要不然當年我也不會走,更不會這麼多年都不回來。”
“嶽念菁不就是悅念景的諧音,這麼直白的意思我要是不明白,那就白瞎了?”只是以前從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諧音,沒往這邊想而已。
司悅後悔自己為了念想,取了這麼個露骨的名字了。
沒錯,當初取這個名字,的確是這個意思。
可那是當初,“你就當我年少不懂事,才會取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名字。大概是越來越出名的緣故,越來越多人問我這名字的含義,我正打算換個名字呢。”
“權悅,以後你就叫權悅了。”
嶽念菁蹙眉,“我不。”想了一下,而後憤恨地說道,“我倒覺得嶽婉菁(悅忘景)不錯,你說呢?”
哪怕時隔六年,小丫頭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司景灝也知道,這丫頭在生氣。
見她那張比六年前,還瘦削的小臉,兩頰氣得鼓鼓的,司景灝只覺得無比心安。
這丫頭嘴上雖然說著拒絕的話,可無論眼神還是動作都透著,對他的喜歡和關心。
又知道當年她的離開,有不得已的苦衷,心裡雖然氣憤,卻沒辦法真的對她生氣。
他也不再追問離開的理由,而是問起了她這些年的生活如何。
司悅素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司景灝質問的時候,她還能梗著脖子跟他犟,他這態度一放軟,她就硬氣不起來。
“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雖然吃了點苦頭,但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在,再苦再累都值得。
“可我過得不好。”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丫頭非要這樣決絕的離開他,甚至多年後的今天,還不願意跟他說原因,也不願意認他。
但他想把這些年,這丫頭不在時,自己受到的苦,都告訴她。
只望她聽了後,會因為心疼他,而不再鬧著要離開。
“自從得知你離開,我發了瘋一樣找你,為了撬開那李思緣的嘴,我天天去揍她,最後被軍部知道毆打人,被記了一次過。在那後李思緣又三番兩次挑釁於我,我又沒忍住脾氣,再次對她動手,結果自然是又中招了。”
“短短半個月時間,我兩次被記過,很快就被頂頭上司,找去談話。”
“最後還是對方威脅,我再犯錯,以後在軍營哪怕再出色,他也沒機會往上升了。”
“升不升,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我答應過你,要給你掙很多很多的榮耀,所以我不能失去往上升的機會,所以我才收斂了。”
這事是真實的,那段時間雖然已經接受小丫頭的離開,心裡卻一直窩著火。
每次看到李思緣,就會讓他想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他的小丫頭才會走。
於是,就想找這女人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