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咱們一起去接人。”
病房裡,其實葉母到的時候,葉修已經醒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母親誤會權悅是他的小三那些話,為了避免尷尬,他只能繼續裝暈,直到權悅放話離開,他才幽幽增開眼。
他從來不知道母親有要他離婚,甚至要他養小三的心思。
想到曾經母親來京城,跟潭霽生活過一段時間,說是要幫忙照顧孩子,可沒幾天就打電話跟他抱怨這個抱怨那個,說什麼他們的孩子太金貴,她一個農村的老太太,照顧不來。
當初他以為是潭霽,給母親臉色看,一個生氣就跟潭霽吵了一架,還直接把母親送回老家。潭霽一句話沒說,任由他把人送走,然後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
這只是許多次場景中的一次,但凡每次涉及到潭霽和母親的問題,他總是習慣性地以為,是潭霽欺負他的母親,不敬重他的母親,然後就跟她吵架。
一開始潭霽還跟他吵,後面他吵她一句話都不說,就他一個人在那裡叫罵著,唱獨角戲。
他一直以為那是她心虛知道自己錯的反應。
如今看來很多事情,他想偏頗了,也把自己選定的妻子,想得太過不堪,才會那樣想她。
很多事情極有可能,是他一直以為千好萬好的母親,搞出來的事。
想到出任務前,一直聯絡不上潭霽,又有剛剛母親對權悅說的那些話。
葉修想,他的這段婚姻,也許真的要保不住了。
結婚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會跟那個堅強獨立的女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他們就是走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舍不捨得放手,但他知道往後如果沒有那個叫潭霽的女人,不知道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後悔嗎?
後悔,很後悔。
後悔在兩人婚姻的時候,噬無忌憚地消耗著那個女人對他的付出,噬無忌憚地以為他們的關係牢不可破。
回過頭才發現,只有她不跟自己計較的時候,他們的家才可能存在。一旦她鐵了心,跟他計較,不想再跟他過,那他們的家就不復存在。
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在他跟潭霽的婚姻中,潭霽才是那個主導者,而他是那個被主導的人。
可惜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做什麼事都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有可能即將面對,潭霽提離婚的事,葉修突然有些迷茫。
眼神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他幽幽開口對一旁玩著手機的母親道,“媽,等我情況穩定,您就回去吧。咱們葉家的跟不在這裡,你也不是城裡的人,不適合這裡的生活,回去過比較自在。”
突然的聲音,害得葉母的手機差點掉地上,“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回老家吧,不要繼續待京城了。”
那次說要來幫忙帶孩子,出來後跟潭霽鬧過一次,被他送回家。後面葉母自己又跑來京城,說是他這個當兒子的長期不回家,她一個人寂寞,葉修便給她租了個小公寓住。
她在這裡沒幫著帶孫子,也沒幹什麼其他的事,上了年紀不做事情,這點葉修沒說什麼。可他媽閒著在家無聊,總喜歡跟左鄰右舍的叔叔阿姨,去這裡玩那裡玩的,錢花得很快。
每次伸手跟他要錢的時候,他總會說手上沒錢,也的確沒錢。
他的工資少,還要養孩子,能給他自由支配的錢本來就少,所以能給母親的真的不多。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葉母才總嫌棄潭霽給孩子買的東西太貴,太浪費錢。
葉修為了自己的面子沒說,他每個月連同伙食費給潭霽的也只有兩千塊錢,說養孩子壓根不夠。那些給孩子買衣服玩具的錢,都是潭霽自己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