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先住了。其實趙丹峰也就是站著看,完全不懂怎麼操作。搭蒙古包是個技術活,遠比搭帳篷麻煩多了。大叔宰了羊準備迎接客人,趙丹峰知道羊對於牧人的意義,死活要給大叔錢。結果硬是沒推動這個蒙古漢子,然後也就沒底線了,死乞白賴的開始了混吃混喝的窮遊生活。
“陶克森歐德!一得!”娜仁託婭大嬸喊著胡婧。
趙丹峰這兩天算是明白一得這個音譯的詞是什麼意思了,就是開飯了。好吧,趙丹峰開始覺得為什麼狗聽到叫名字會開開心心跑過來了,大概狗也是覺得人是在說開飯吧。
至於陶克森歐德,這個音譯詞,趙丹峰只知道是在喊胡婧。大叔大媽是不知道胡婧名字的,應該說是知道胡婧這兩個字的發音,但是並不習慣用這兩個字叫她,所以自己叫了個屬於胡婧的名字。趙丹峰很好奇這個詞是什麼含義,阿木爾大叔比劃了半天,趙丹峰大概知道應該是很豔麗,很漂亮的意思,而且指的應該是一件事物。對不起,具體什麼東西,完全猜不出來。
趙丹峰也有了個蒙古名叫瑪拉沁夫,湊巧,趙丹峰知道這個詞的意思。因為著名蒙古族作家瑪拉沁夫寫了趙丹峰很喜歡的歌《敖包相會》的詞,這個名字是牧人的兒子的意思。
吃著人家的,住著人家的,趙丹峰也是會不好意思。飯局間,趙丹峰衝娜仁託婭大嬸比劃自己要唱歌,憨厚的大叔還拿來了個馬頭琴。胡婧笑的要死,趙丹峰要會這個,早就顯擺了,哪還會留到今天。趙丹峰尷尬的擺擺手,指指自己喉嚨,意思自己清唱。
“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草黃,草原上琴聲憂傷。鴻雁,向南方,飛過蘆葦蕩,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
趙丹峰唱出這首沒打算放過的歌,還很顯擺的用記憶僅存的幾句蒙古語歌詞來唱。伴著馬奶酒,趙丹峰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唱的好,大概這是自己人生歌唱的巔峰期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我與你(第三更)
“鴻噶路?”阿木爾大叔得到趙丹峰肯定的點點頭,衝趙丹峰豎了個大拇指。舉起酒杯就要跟趙丹峰碰,胡婧也沒勸,阿木爾大叔也聽不懂,勸了沒用。在同學面前自己不讓趙丹峰喝,大家不會說什麼。外人面前,還是要給趙丹峰點面子,這是個懂事的女人。
幾杯酒下肚,趙丹峰就有些興致來了,非要再唱一首,站起來就唱,誰也攔不住。
“我的心願在天邊,天邊有一片遼闊的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間,潔白的蒙古包灑落在河邊。我的心愛在高山,高山深處是巍巍的大興安…”
又是一首不會放過的歌,趙丹峰真是放開了在唱,高音亮,低音沉,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狀態大好,還是高興的。酒到深處自然醇,情到深處自然濃,即便聽不太懂趙丹峰唱的是什麼意思,但有限的幾個蒙古語卻讓兩位從曲子裡感受到眼前這個小夥,對於草原深深的愛。
即便是號稱好喝不上頭的馬奶酒,也不是趙丹峰這個酒場上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可以抵抗的。離醉還有段距離,但絕對屬於自認為千杯不倒的階段。娜仁託婭大嬸去蒙古包裡幫忙鋪了床,對胡婧比劃著不要走太遠,在附近轉轉就要回來了,天完全黑了容易在草原上迷路。
走到回頭能看到蒙古包的地方,胡婧拉著趙丹峰坐在草地上,看著天邊還殘存的一縷夕陽,映紅了雲霞,“你唱剛才那首歌。我跳舞給你看。”胡婧站起來,捏了捏趙丹峰的臉。
“蒙古舞呦。”趙丹峰笑著說著。看胡婧都站好了,也不矯情。打起拍子,唱了起來。
“……呼倫貝爾大草原,白雲朵朵飄在飄在我心間,呼倫比爾大草原,我的心愛,我的思念……”
娜仁託婭大娘遠遠看著,淺淺的笑著,就像看到一顆草原上的明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