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心裡不舒服。
“不公平。”夏馨炎嗤笑一聲,轉過身來,定定的凝視著荻原宗,“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沒有想通這件事情呢?”
“什麼事情?”夏馨炎的問話,讓荻原宗詫異,不由得反問著。
“不公平。你來告訴我,什麼事情是公平的?”夏馨炎好笑的看著荻原宗,“有人出生富有、有人生於貧困,有人俊美非凡、有人容顏平庸,更有人資質聰慧、同樣的有人頭腦愚鈍……這些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都是天生的,你有什麼可抗爭的嗎?”
“這種事情,是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的,無論怎麼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改變。天生的東西,是無法再變的,所以,我們就要努力,努力的工作,不能比天生富有的人富有,至少可以吃飽穿暖,不如天生俊美的人引人注目,至少可以心懷善良,不如聰慧之人做事輕鬆,至少可以勤能補拙。”
“在可以努力的地方全力以赴,無法努力的地方坦然接受,這樣不好嗎?”
夏馨炎無視荻原宗眼中的震驚,依舊慢悠悠的說道:“就算是再富有再俊美再聰慧,無德無能無心,這樣的還能稱為人嗎?”
說罷,夏馨炎也不管荻原宗有什麼反應,轉身,輕語道:“我要走了,來不及了。”
她感受到了荻原宗的迷茫,甚至是痛苦,所以忍不住的多說了兩句。
沒有太多的原因,只是因為,她曾經也這樣的抱怨過,迷茫過,痛苦過。
看到現在的荻原宗,就好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三言兩語她也不期望去點醒荻原宗,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想開的。
自己想不通,誰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更何況,這種話,說多了,有些矯情。
能做到,還是要看個人的領悟,以及日後自己的感悟吧。
就在夏馨炎要離開的時候,荻原宗突然的開口說道:“我與你一起去。”
夏馨炎剛才說的一番話,讓荻原宗不可謂不震撼。
除了夏馨炎話中的意思之外,更詫異於夏馨炎的年紀,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怎麼會將世事看得如此淡然?
竟然比他這個老頭子還要看得透徹。
荻原宗除了懷疑夏馨炎的年齡之外,更多的是在猜測,夏馨炎曾經的經歷。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她有了這樣的感悟。
還沒有等到他徹底的消化掉夏馨炎的話,就看到她要繼續進去宮的刑堂,想都沒想的那句話衝口而出。
說完之後,他詫異於自己的衝動,卻沒有半分的後悔。
在夏馨炎的身邊,彷彿就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一種氣場,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
夏馨炎抿了抿唇:“你不用與我一起去冒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
“當是我還你的人情,感謝你讓我面對現實。”荻原宗開口打斷了夏馨炎的話,直接的往下面行去。
夏馨炎在心裡暗歎一聲,她也沒有時間去阻止荻原宗了,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也不知道薛陌老師與何浠源在裡面怎麼樣了。
於長老已經將守備的人全都撤了下去,湘長老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置身事外,好像根本就沒有將有外人闖入的事情放在心上。
最開始潛入的薛陌,一路上沒有收到半分的阻攔。
動作輕盈的往前面靠近,他心裡已經開始懷疑,這裡有什麼陷阱了。
別說是神秘的宮,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宅院都不可能這樣的什麼守衛都沒有。
懷疑歸懷疑,薛陌並沒有停止他前行的腳步,依舊小心謹慎的摸了過去,他心中有他的目標。
至於何浠源他們,也是感覺到了這樣的事情,雖說比薛陌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