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的鋒銳。
莫瑜再次認同了離軒所說的話,九方夢很強,只有強者才能夠吸引她,而他還不夠強。
他們到了南府的那個密道,九方夢和莫瑜一起進了密道,她用火摺子再次確認過了地上除了她和南詩留下的腳印之外,只有一行男人的腳印,那道腳印將她引進岔路的黑暗中用地上的針將她迷暈之後,就帶著她從密道的出口出去了。
九方夢和莫瑜一起站在了出口,她仔細觀察了周圍掩蓋這出口小門的荒草,那個劫走她的人很聰明,知道若是荒草上有被踩過壓的的痕跡,很難遮掩過去,所以乾脆將這一片的荒草都踩了一遍,留下無數痕跡和方向,反而讓九方夢無法判斷了。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果然那人抓她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將南詩被帶走的痕跡掩蓋掉。只是那人是如何避開影衛的耳目進入南府再進入密道的呢?
“你說那些把韓國夫人帶走的人,會不會傷她性命?”九方夢有些擔憂地問莫瑜。
“應該不會,他們還要用韓國夫人來威脅南大人。”莫瑜的喉間有些乾澀,他已經猜到了動手的人是誰,可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為他的父親和兄長還在西北。離軒實在是很瞭解他,知道他這一生註定要被情義所困。
“回宮吧,皇上還在等你。”莫瑜道。
“嗯。”九方夢點頭。
***
九方夢是第一次進甘泉宮莫涯的寢殿,莫涯正坐在長榻上裸著上半身由太醫為他包紮著身上的傷口,蔣賢妃和雲妃正陪侍在一旁。
九方夢這才清楚地看見自己把莫涯傷得有多重,單看外傷就觸目驚心,兩條前臂是已經結了血痂的爪痕,腹部和胸口是大片被重力擊打過的淤青,而心口是五個血洞直到現在還在滲著血。
九方夢心中大震,愧疚得僵在原地,不敢上前,而蔣賢妃正用一又美目恨恨地瞪著她,責怪她把莫涯傷成這樣。
在所有的傷都上過藥包紮好之後,莫涯披上外袍看向九方夢的方向,對她一笑,伸出手招了招,“小九,過來。”
九方夢走過去,莫涯又對其他人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小九留下。”
蔣賢妃心有不甘地站著不走,卻是被雲妃拉走,臨走時她回頭看了九方夢一眼,那眼神讓九方夢想起蔣賢妃早上說的話——你總有一天會害死皇上的。
這個眼神讓九方夢卻步,莫涯卻是冷冷道,“還不出去麼?”
蔣賢妃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被雲妃拉走了,陪著九方夢進來的莫瑜在看了九方夢一眼之後,也退了出去。
“我又給皇上添麻煩了。”九方夢歉然道,她知道莫涯為了她一下子處罰了一個兩朝老臣,和一個負責帝都百姓安全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這會讓多少人詬病莫涯昏庸無道。
“無妨,皇上要的是會聽話辦事的臣子,而不是喜歡自作主張,上下勾連的庸才。”莫涯輕笑了一聲,“有些人總是喜歡不知死活地試探朕的底限,這一次朕若是縱容了他們,下一次,他們動的可就不止是你了。”
莫涯的話很對,為君者和為臣者之間就是一場博弈,既相互幫助,也相互試探,拉扯著那唯一的權力,若是莫涯手稍松一點,那麼有一天他這個君王就會被大臣給壓制住。
“可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九方夢嘆息。
莫涯點點頭,“不錯,所以為了避免下一次,你必須說服你那個表哥,只要身為熙國使臣之首的他站在你這一邊,那麼你就是堂堂正正的熙國郡主,朕的貴客,沒有人能動你。能做到麼?”
“能。”九方夢點頭,她就不相信慕青峰也是個會被九方蝶矇蔽的傻子。
“好,明天的宴會上玄國將與犬戎比試箭術,熙國使臣也會到場觀看。”莫涯道,“宴會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