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夢悠舞動的時候,慕雪瑟感覺到她時不時就往她這裡看,她能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挑釁。
若非有慕雪瑟的凌空舞姿珠玉在前,施夢悠當是熙國舞藝第一人。
可惜了,熙國終究已經有了一個慕雪瑟,許多人都在心裡將施夢悠的舞姿與慕雪瑟力壓玄國朝陽公主那一舞做起了比較。兩相比較之下,終究是慕雪瑟那遺世獨立,出塵若仙的凌空之舞更勝一疇,再看施夢悠的驚鴻舞也就沒那麼驚豔了。
感覺到周圍沒有自己預想要的那種驚歎和讚美的反應,施夢悠的面上閃過一抹不岔,看向慕雪瑟的目光中多了那麼一抹不服氣。
慕雪瑟在心裡嘆氣,無論如何,施夢悠今天至少是絕對不輸元冰清的,又何必要跟她一個局外人較真呢?
不過也要怪當初於涯的惡作劇,硬生生逼她跟朝陽公主鬥舞,平白搶了施夢悠一舞成名的大好機會,否則施夢悠想要爬上太子妃之位的道路會更平坦許多。
顯然,元冰清也看出自己的舞藝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施夢悠的,她坐在席位上,一張臉冷若冰霜,死死地瞪著施夢悠,就如同她當初敵視慕雪瑟一般。
其他各府的小姐也都紛紛展示各自的才藝,雖說不敢掠施夢悠和元冰清的鋒芒,但到場的男賓裡面這麼多世家公子,她們怎麼能不好好表現,為自己求得一個好姻緣。
“二妹妹不上去跳一支舞麼?”慕雪雲笑問慕雪瑟道。
“她們如此賣力,是因為有所求,我無所求,何必費這個力氣讓人觀賞。”慕雪瑟淡淡道,“反倒是大姐姐你,每次宴會不是稱病就是靜靜坐著,為何不上去一展所長,也許明日就會有鐘意姐姐的如意郎君上門提親了。”
“你這丫頭,不許貧嘴。”慕雪雲頓時羞紅了臉,“自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有天定,何必強求。”
“是麼?”慕雪瑟輕輕笑了笑,“妹妹我卻不怎麼信天呢。”
慕雪雲但笑不語。
其實不止慕雪雲好奇慕雪瑟會不會上去獻舞,其他賓客也很好奇,時不時都往慕家女眷這裡看。可惜,今天慕家二房居然沒有一個人上臺獻藝,慕雪瑟是無意,慕雪雲是淡然,慕雪柔有了上次賞楓宴上的悽慘經歷如今哪裡還有臉再去獻藝,至於慕雪容現在倒是對這些事情全不在意了。
慕家二房的人沒動靜,長房的慕雪燕和三房的慕雪薇倒是都上去各跳了一支舞,慕雪薇回來的時候還得意地對慕雪菲說,“剛剛三殿下對著我笑了。”
慕雪菲的臉色微微變白,但是什麼都沒有說,而慕雪雲的目光在已然落座的慕雪薇臉上不著痕跡的劃過。
等到各府有意上臺表演的小姐們全都表演完了之後,皇后命宮人將百來枝牡丹花送到男賓席上人手一枝,然後皇后對著男賓席笑道,“這次百花宴的魁首就由你們來選,覺得誰最有資格當這百花之魁,就將手中的牡丹花放在她的桌上。”
眾男賓拿著手裡的牡丹花互相看了看,心道這倒也新鮮,眼見皇后下令,他們也就紛紛站起身,向著女賓席走來。除了各別膽子大的將牡丹放到了心儀的姑娘桌上的幾位公子之外,其他大多數男賓都很識時務的將牡丹花送給了施夢悠和元冰清。
而九方灝則是拿著一枝白牡丹走到慕雪瑟的桌前放下後一笑離去,慕雪瑟看著面前這支白牡丹有些哭笑不得,她今天什麼才藝都沒有展示,九方灝這是幾個意思?
慕雪雲在身旁對她笑道,“我都忘記了,二妹妹你早已被寧王殿下看中了,今日自然是不需展示什麼才藝了。”
慕雪瑟卻是不由自主地去看謝殊,謝殊也正靜靜地看她,見她望過來,衝她淡淡一笑。明明謝殊的笑容極為平靜,可慕雪瑟就是覺得有一股淡淡的悲哀迎面而來,她忽然就想一把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