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子正好遞上,他忽然覺得背後寒風覆體,憑經驗知道敵人劍尖離自己不會超過三寸,只要自己略動,立刻等於自動湊上去受戳一般,急忙中只好陡然發出掌力,以攻代守。
吳凌風身子略側,避開他的掌勢,手中劍依然斜劃下去,擦的一聲,兩人各向左右躍開,白風的長袖已被削去半隻。
謝長卿略一揮劍,一記極平常的招式就逼得長天一碧白風狼狽不堪,這就是經驗可貴。
一聲怒吼,曉月寒心掌任卓宣和千手劍客陸方撲了上來,尤其是陸方,雙眼中射出猙獰的殺氣,顯然他想藉著這以眾凌寡的機會除去這個心腹大患的師兄。
其他四豪又何當不如此打算?只聽得一片暴吼聲中五人各施絕技合手攻了上來,山左雙豪更取出了兵刃。
試想海天雙煞自原來關中九豪散夥之後,蟄伏十多年,一旦東山再起,其收羅的人選必是一等的好手,而這五個新血聚於一起,合力施為,那威力是可想而知了。
五人心中也都是這種想法,那凌厲的攻勢從五個功力深厚的手中發出,威力真大得驚人,尤其曉月寒心掌及長天一碧兩人,雖是以肉掌攻敵,威勢卻尤其令人難防。
謝長卿見關中五豪這等聲勢,暗驚道:“就是當年四大派掌門人聯手時,威力似乎都不過如此呢,今日只怕……”
吳凌風還是第一次遭到這等大場面,更是緊張得手心沁汗。
然而這七個人都料錯了一點,他們仍沒有摸清辛捷此時的功力——
只聽得他那嘶嘶劍氣,鬥盛尖銳的響聲在洶湧的金風拳浪中高高升起,辛捷蒙巾上的雙目中射出令人戰慄的光芒,“大衍十式”的絕招已然使出——
由於對手多不是五大劍派的門人,梅山民“虯枝劍法”雖然神妙,但似乎失去了“正好相剋”的特性,是以辛捷索性使出“大衍十式”。
這劍式當日平凡大師曾誇口“天下無雙”,辛捷每使一次,總能多發現其中一些妙處,而其威力無形中也增加了一些。這時嘶嘶劍氣中他長劍半劈半指,一瀉而下,正是“飛閣流舟”一式,只見他劍光飄忽,宛如天馬行空,無所不至,顯然威力比力鬥海天雙煞時又增進了一層。
對面的正是山左雙豪,司空宗揮著獨門兵器五行輪一招“霸王抗鼎”向左封出,而林少皋的一劍一錘卻雙雙向右封出,劍錘輪在虎虎風聲中構成一銅牆鐵壁,端的毫無破綻。
辛捷長劍續刺,勢必碰上三種兵器,但事實大出意料,“滋”的一聲,辛捷的劍尖竟透了進去,直取林少皋的咽喉,而始終卻沒有兵器相接的聲音。
林少皋直嚇得魂飛魄散,仰天后倒,一個“鐵板橋”功夫施出,呼的一聲,辛捷劍又收回,但已在林少皋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林少皋到縱開之後才感覺到疼痛,一縷鮮血從喉上滴了下來,如果再深一分的話……
山左雙豪被打得迷迷糊糊,不服地相視一眼,齊齊揮動兵刃。主動攻上,辛捷冷哼了一聲,劍式倒轉,平緩刺出去,持劍的手穩如泰山,但劍尖卻在勁風中閃閃地不住跳動,正是大衍劍式中的“閒雲潭影”——
另一邊,謝吳二人雙戰陸方及任、白三人,情形大不相同。
吳凌風在任白二人雄原的掌力中,斷魂劍施不出威力,而陸方的一路左手劍法更覺鬼奇毒辣,所幸謝長卿識得他劍法要訣,展開點蒼劍法苦苦支撐。
任何笨蛋也知道老是捱打是最危險的戰略,吳凌風心一橫,鋼牙一挫,手中斷魂劍順著任卓宣擊來一掌之勢猛來一翻,一繼寒光突如其來地到了白風額前,正是:“七十二路斷魂劍”中救命攻式“鬼王把火”。
任卓宣掌勢用老,一時不及收勢,白風被他“鬼王把火”一記怪招空襲得一時不知所措,陸方見勢大驚,刷地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