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曾進完成對自己兒子的易筋伐髓,從密室出來之時,這才發現,而今已經是日過中天了。而大明朝中權柄最重的六位內閣之臣則已經在書房之中等待了很長時間了。
宋缺、宇文傷自然是從透過自己的感應得知曾進回返的,而虛行之、王儒信、祖君彥、崔絕秀四人則是被自己的天劍護衛告知的。他們這些閣臣對所謂的魔、道之別並不太感興趣,乃是最合適的調和之人。
待眾人落座之後,王儒信首先上前稟報道,“聖上,而今草原局勢愈演愈烈,紛爭不斷,每天都有無數人在死傷,尤其是鐵勒、吐谷渾兩部,趁著突厥內部有變之時大肆侵吞突厥部落的土地,而兩者之間由於上一代遺留下來的恩怨,在交界之處亦是大打出手,總之現在草原之上是亂成一團。
聖上若是想用兵草原,而今正是其時啊!若是耽擱時間,錯過了這次機會,那麼待東突厥頡利可汗再次統一了草原,那時主動權就不再我們手上了。畢竟頡利可汗在草原上還佔據著優勢,而草原胡人歷來都會將自己蒙受的損失轉嫁到我中原百姓身上。我大明朝軍力雖強,但疆界也太長,千日防賊,終究有被賊得手的一天。”
曾進揮了揮手,示意其坐回去,笑著道,“王愛卿忠君愛國之心,朕已經深知,且不必著急!”接著他又望向其他人,問道,“你們也和王愛卿一個看法嗎?”
宋缺與宇文傷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倚仗著自己年紀大,威望隆,微眯著眼睛,不發一言,坐觀其變。很快。崔絕秀就站了起來,對曾進行了一禮,道,“聖上,微臣不太同意王閣老的看法,覺得此時宜靜觀待變,而不宜出兵!”
“哦?”曾進依舊是那副笑臉。淡淡的道,“理由呢?”
崔絕秀捋了捋自己新近蓄出的長鬚,朗聲而道,“頡利可汗,乃當世之梟雄。為人精於算計。善於籌謀,又有武尊畢玄、國師趙德言兩個精明無比之人輔佐,實力之強,可以說力壓草原群雄。突利之叛亂,所造成影響雖然不小。…但是卻被頡利可汗一網打盡,頡利可汗縱然有些許損失,但絕對不大。那些小部落斷無如此膽子,敢去挑釁頡利可汗的權威,微臣認為其中定然有詐!”
崔絕秀話語剛落,祖君彥也插口道,“也有可能是西突厥的陰謀!西突厥於極西之地滅國無數,國勢之強,並不遜於東突厥,甚或猶有過之。若非是被更西邊的蠻夷給牽絆了手腳,恐怕早就整軍東侵了。極西之地路途遙遠,資訊不暢,會不會是西突厥已經解決了那邊地問題,轉而來謀求草原霸主的地位了?”
此言一出。曾進也是一楞,他倒是很少往這個方向想過。他沉吟了一下。就問道,“那你的意見呢?”
祖君彥不假思索的道,“微臣的意思也是暫不動兵,靜觀待變,多派出密探,打探草原上的情況,以便將來,不過我們還需將一切都準備好,做好隨時出兵的準備!”
曾進又看向虛行之,問道,“虛愛卿是什麼看法?”
虛行之遲疑了一下,方才道,“微臣地意思也是暫不出兵,因為中圈套的可能性很高。不過既然如此,微臣覺得我朝還是一切如舊,甚至加強邊境的防禦,但是不超出突厥人的心理承受底線,讓其覺得我們是在藉故調兵也就是了!
其實這些年我大明朝經過休養生息,各種準備早就齊備了。不過還需要向邊城輸送罷了。這個方面我覺得可以依託民間,將大批物資化整為零,分批發往邊關,而精銳兵馬也可偽裝成商隊護衛,如此也可神不足鬼不覺!到得時候,我們準備何時征伐草原,也只是聖上一句話的事情!”
曾進望向宋缺和宇文傷,二人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意見,曾進微笑著道,“虛愛卿之言深得朕心,就按照他地意思來辦吧!任他花招千萬,我自巋然不動!我大明朝而今日漸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