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天願意接觸外界，葉喬歌自然是同意的。

半個月之後，丹麥，哥本哈根。

坐在雪地摩托的鬥裡，頂風冒雪來到瑞典阿比斯庫的託訥湖上，一路上立著的耳朵，尖尖的嘴巴，充滿鬥志的雪橇犬們爭先恐後的奔跑。

雨後的哥本哈根斯特羅裡耶步行街，溼潤清爽的空氣，街上的行人依舊，乾淨整潔的街道依舊。

葉天天拉著葉喬歌的手站在哥本哈根的圓塔之上，俯瞰這座千年的浪漫之城，有一種歷史的厚重和蒼涼，看著經歷風吹雨打的北歐之門＇注1＇，心頭湧出的不是悲愴而是身邊有人陪伴的幸福感。

“哥，丹麥的男人們可以結婚對嗎？”葉天天微微側過頭，他現在知道男人是真的不能生孩子，可是卻可以結婚，他親眼見到成雙成對的男性情侶，也接到了外國朋友的祝福，這正是他所想要的。

他想要，名正言順的成文哥哥的人。

葉喬歌看著一臉認真的葉天天，摸了摸他小臉，心中泛起一種無力的愧疚，也只能點點頭。

結婚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男人之間的結婚就算被承認，他們卻是親兄弟，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承認兄弟結婚的法律。

葉天天看懂了葉喬歌眼裡的那份愧疚，他乖乖地閉口不言，心卻如墜冰窟，這北歐為何如此的冷……

明天，就是葉天天十九歲的生日。

兩人各懷心事，一夜無眠。

清晨，柔柔的陽光，清新的空氣，美麗多彩卻乾淨整潔的街道。葉喬歌帶葉天天去了郊外，那裡有一座不大的天主教堂，在這個信仰著耶穌的國都裡，小小的天主教堂不夠輝煌卻依舊莊嚴。

有一箇中年修女走出來迎接他們，葉天天茫然地看向葉喬歌，跟著他前行。

進入教堂，一個神父站在那裡。

那神父開口講的是漢語，這讓葉天天很驚訝，然而他所說的內容卻不僅僅是驚訝可以去形容的了。

“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才回答。”

“葉喬歌，你是否願意娶葉天天為夫，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葉天天，你是否願意嫁葉喬歌為夫，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神父拿出戒指禮盒開啟，遞到兩人面前，字正腔圓地說道：“現在要交換戒指，作為結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們要把自己最珍貴的愛，像最珍貴的禮物交給對方。黃金永不生鏽、永不退色，代表你們的愛持久到永遠。是圓的，代表毫無保留、有始無終。永不破裂。”

“葉喬歌，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葉喬歌看著葉天天，發現他的眼裡滿滿的淚水，“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葉天天，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葉天天擦去淚水，看著無名指上閃耀著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