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魚小蝦也一個個夾緊了尾巴做人,極力撇清關係,還在城裡各種佈施,彷彿這樣就會有現世報一樣。
慕容鈺杏,你還要等到何時?
葉喬歌合上奏摺,丟進了一旁的火盆中,那火差點被撲滅,過了一會兒卻又燒得更旺了。
“陛下怎麼辦把摺子給燒了?”安如走近看到了火盆裡還燃著一半的殘骸。
葉喬歌伸了一個懶腰,道:“有些事情知道了便好,不用想太多。”
“陛下說的是。”安如看著葉喬歌點點頭。
葉喬歌剛剛才吐了一口濁血,如今舒服多了,就提了些興致問安如:“安如可知朕的名諱?”
“陛下名諱不可妄語。”安如坐在床邊,視線一直落在葉喬歌的身上。
葉喬歌嘆了口氣,道:“咳……朕準你,你喚一句聽聽。”
安如張張嘴,似乎很不好開口,但是看著葉喬歌這麼看著他看著他的,他開口道:“葉喬歌。”
“這名字起得好不好?”葉喬歌笑笑,眉眼彎彎,人精神了不少。
“好。”安如也不知道怎麼去誇讚一個的姓名,他心裡單純的覺得這名字不適合一個君王。
“我覺得喬歌更好,你說呢?”葉喬歌挑挑眉。
“陛下說的是。”安如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那你以後就喚朕喬歌。”葉喬歌勾勾唇,眼裡是不容拒絕的意思,看著安如點頭,才鬆了鬆身子,躺了下去。
“陛下,皇后娘娘來了。”小米子此時已經處理了舊錦帕,且帶上了幾塊新的錦帕進來了。
“宣。”葉喬歌都懶得睜眼了應了一聲,過了半分鐘慕容鈺杏才進來。
慕容鈺杏今日著一襲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紋飾富麗華美,髮髻似蓮花,以金翠妝飾,束戴於頂髻上,恰如蓮花。兩架有微微玫紅,臉色溫潤,走起步子來端莊典雅。
“你們先退下吧。”葉喬歌對安如和小米子說道。
人真是念叨不得,說曹操,曹操便來了。葉喬歌看慕容鈺杏一副盛裝打點的樣子,再想想自己這臉色蒼白咳來咳去的樣子,倒也明白這女人的心思了。
時至今日,他也不打算和這女子打什麼太極了,他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可覺得自己贏了?”
慕容鈺杏一皺眉,隨即找了床邊的位置坐下,回道:“陛下是要挑明瞭說?”
“這樣不好麼?你我心知肚明。”葉喬歌側著頭看向這個美麗的女人,今日她的妝容很細緻,彷彿時時刻刻都朝著四周宣示著她的勝券在握。
“葉喬歌。”慕容鈺杏看著他,為什麼這個人會改變得如此之多?她看到了龍床上的一滴墨色的印記,是血。她笑了,如一朵驕傲的牡丹,有幾分花容豔麗,“你恨我嗎?你知道我最終的目的嗎?”
“為何要恨,那豈不是浪費了朕的心力,你不過是相當女帝而已。”葉喬歌淡淡地笑道。
“我知你猜到了。最遲不過三日,你就會身中寒毒而亡,寒傷五臟,凍裂六腑。你若是不恨我,那你可恨給你下毒的美人兒?”
“只要是安如願意的,哪怕是絕命的毒要,朕也認了。”葉喬歌的笑意更深,他的主線任務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成,而發展正朝著他所預定的那樣。
“真噁心!”慕容鈺杏臉上不再是笑容,而是赤、裸、裸的厭惡,這個掛著自己丈夫名頭的人愛著一個卑賤的奴才,從未把她的臉面和尊嚴放在心上,她恨這樣的夫,更恨當初把她嫁入皇族的族親。
“你可知朕等今日已經等了許久了?”葉喬歌撐起身子,與她平視。
“等死麼?”慕容鈺杏冷笑。
“安如會愧疚了,他躲著朕,那證明著他心裡多少有了朕。而你,也終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