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只低聲說了一句:“我回去給你重新弄點吃的。”
許老爺子掀起了眉毛,也滿是疑竇地瞅著許橈陽。“我也不信,以你的身手,對付個劫匪還有問題?”他哼了一聲,跺了跺柺杖,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粗聲說:“我倒想看看,那是人是鬼?是何方神聖?”許晉衝看了許橈陽一眼,又看了可兒一眼,也沒說什麼,拉著林媛走了。
房間裡的人轉眼就走光了。一房間的安靜。可兒去看許橈陽,她的臉色比剛剛更白了,她的喉嚨硬在那了:“你準備放過他了?”許橈陽伸手攥住她的,他充滿感情地注視著她。“如果不是因為藍衛晨這一刀,你現在還跟我倔著呢!所以,我應該謝謝他對麼?”
她的眼淚又往外湧動。“我罵了他了,”她抽了抽鼻子,“也打了他了。”他嗯了一聲,抬起手去擦她的眼淚。“從現在開始,別再哭了。”他的聲音放柔了。“眼睛都腫成這樣,真成小花貓了。”她死死攥住他的手,渾身發抖,痴痴地瞅著他,眼淚不歇氣地往下流。他抽出手去幫她擦,越擦她流的越兇。“傻丫頭,”他低聲罵了一句,眼光重澀,鼻腔也酸了。“還走嗎?”他哽聲問。她淚眼婆娑地凝視他,聲音嗚咽地:“你還想要我麼?”“要。”他說。
她眼淚又開始噼裡啪啦地往下掉,她埋下睫毛,抓住他的手,哭個不停。他揚手把她的下巴托起來,目不轉睛地凝視她。她也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一時間,他們誰也不說話,就那麼一動不動地互相痴痴地看著。
有好久,空氣都是靜止的,不流通的,兩人之外的世界都是空白的,模糊的。大自然萬籟俱寂,只有他們的心跳一聲高過一聲。“可兒,”好久,他才出聲,眼神發熱,意識發昏地問:“你真的回來了,不走了?”她含著眼淚點點頭。目光不放鬆地瞅著他。
他難以置信地搖頭,“我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不,他再搖頭:“要不,你咬我一下好不好?”她驀然埋下頭,找到他的唇。眼淚流了他一臉,衝進他的嘴裡,她那麼瘋狂,忘形地吻住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從他的唇角直接侵入他的牙關,攪住他的舌尖。他被她吻得一陣窒息,幾乎肺裡的空氣都被她給抽乾了。可是,她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緊緊託著他的臉,她吻得酸楚,吻得心痛,吻得如泣如訴。
有好久,她才移開他,看見他眼睛閃亮,失血過多的臉色這會兒泛起了紅光,他受寵若驚地凝視著她,好像獲得了一個天大的恩賜。他的神情有些激動,酸楚而動容地低語了一句。“我等你這麼親我等了足有一百年了。”
“傻瓜。”她抽抽鼻子,又要哭又要笑的瞅著他。“過來,”他柔聲說,“禮尚往來,讓我好好親親你。”她眼淚瞬間狂流更多。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慢慢俯下頭,慢慢摟住他的頭,慢慢貼近他的臉,慢慢啟開嘴唇,等著他的牙齒咬過來,等著他的舌尖溫柔地裹挾住她的,等著他的氣息灌進,換著她嘴裡的空氣。
他們唇齒相依,唾液相合,氣息互攪,一分分,一秒秒,一天天,他們的吻跨過那分與別,洗過那怨與恨,將那所有的陰霾盪滌篩盡,將那所有分開的日子,跑遠的溫度都一一找了回來。“可兒,可兒,”他低語著,哽咽著出聲,充滿感情地去摸她的頭,“我的小可兒。”“橈陽。”她滿臉的眼淚,他吃多少,她流多少,她想說話,可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這是真的麼?這是真的麼?不,這是真的,她那麼清楚明確地感覺到了他的滋味,他的體溫,他的氣息。“說你愛我。”他急促地喘息,忘形地催促。“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眼淚紛紛擾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