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扯他的手,她的心臟又開始不舒服了。身邊這麼多人,她不用看,也知道,每個人都在盯著她。她敢肯定每個人都在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尤其許經天,對她簡直相當的不客氣,第一次見面至少臉色沒這麼難看,這會估計已經把她當成淫/娃蕩/婦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她無力而掙扎地說。“你隨便說說?”許橈陽聲音都變了調了。他的怒火挑了上來。他沒耐性了。“你隨便說說?我還記著呢!如果不是你那句話撐著,我早死了,我堅持下來,我就是奔著你這句話活過來的。”
她垂下了睫毛,霧氣在眼珠上滑動。她一言不發地掉頭往外就走。“寧可兒。”許橈陽在身後暴喊了一嗓子。她的腳步硬生生被阻住。他對著她的後背急急地說:“你曾經說過,只要我不說讓你離開,你決不能離開。你曾經說過,無論我怎麼對你你都不會走。我現在錯了,我對不起你,我讓你傷心了。走到今天,我所有做的不能彌補麼?”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她沉默著,眼淚在眼眶邊打轉,她硬扛著沒讓它們落下來。“不可能了,許橈陽。你我都不能讓發生過的當做沒有發生過,我瞭解你。你是那種對得不到的東西耿耿於懷的人,我先你說的分開,你受不了了,所以,你要這口氣,真要你認清自己的想法,在你心裡,我未必那麼好。”
“你放屁。”許橈陽臉紅脖子粗地罵了一句。“你少替我總結,你管我怎麼想的,我現在就不準備放過你了。你跟過譚東城也好,沒跟過也好,我不計較了。你也別拿死來威脅我,你想死,我成全你,你死也要死在我這。”
她倏然轉過身,她眼裡在臉上橫流開來,她掙扎著,無奈地,悲慼地衝著他搖頭。“我們之間回不去了,你又何必這樣?”
“可兒,”他降低了音調,他的呼吸變的急促了。討好地注視她,他的表情緊張,臉色由由青轉白了。“你別在這麼折磨我了行麼?從你離開那天開始,我就沒睡好過一次,吃好過一次,再這樣下去,不是你死,我死定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祈求,眼神充滿了柔情,“我從來沒對別人這麼低氣過,你就行好心,妥協一次行麼?我知道你對我有感情,我不是個傻子,我保證,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不再提,什麼都不再做,什麼女人都不接觸,我會把你當成寶貝一樣疼。我會娶你,不管誰不同意,我都不會再讓你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我。”
可兒轉過了頭,她聽不下去了。怎麼辦?怎麼辦?她不能這麼容易軟化,她是不受歡迎的,她的歷史已經存在,她抬腳往外走。“寧可兒,”許橈陽暴怒地在後面喊了一嗓子,“你敢走?”她硬生生把腳步停住。“你敢走,寧可兒。”許橈陽盯著她的後背咬著牙叫,“你敢走出這房間一步,刀口怎麼縫的,我會怎麼把它拆開。”
房間裡的人都傻了眼,許老爺子,許經天,許晉衝,魏敏,林媛,還有李群,這滿屋子的人都被點了穴道,他們心驚肉跳像看戲一樣地瞪著那兩個人,完全猜不出來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接下來要幹什麼。他們就像是集體得了號令,眼珠子都定在那兩個人身上,忘了反應。
可兒咬著牙又抬腳往前走。“寧可兒,”許橈陽的聲音像爆竹崩裂般地吼出了一嗓子,隨即,他伸胳膊將餐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碗盤碟子一股腦全都被掃到了地上,乒乒乓乓地落地聲音讓人頭皮發麻。他捂著傷口的地方,抬腳將餐桌踹到床尾的地方。“你敢走?”他臉上的血管被撐開,眼珠血紅,五官被扭曲了。他衝著那僵硬的後背咬牙怒喊過去。“你敢再走一步試試?”
魏敏驚叫一聲,最先反應過來,撲過去,神魂失色地喊。“兒子。”許橈陽不管不顧地撥開她,眼睛冒著寒光地瞪著那個簌簌發抖的後背。“寧可兒,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他喘著粗氣,拼著力氣說:“你用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