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七賊、分別為汪伯彥、張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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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沉默一片,靜悄悄的,有種壓抑之感。
趙樸一開始還有些急躁,可是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越是急躁的時刻,越是需要冷靜,越是需要淡定,即便是不淡定,也要做出淡定的樣子。他已經給出眾臣選擇題,接下來就該是眾臣如何選擇了。
而此時,眾臣卻是如坐針氈,心情惶恐、緊張、不安,各種情緒交加,這是要將他們逼上變法的路。
在大宋,變法派往往就是奸黨的代名詞。
一旦贊同變法,那一世英名就毀了。
“微臣,選擇致仕!”這時一個白花花的腦袋站立起來,正是呂頤浩,他的神情有些頹廢。在宋朝辭官,不叫辭官,而叫致仕。一旦遇到政敵打擊,或是皇上冷淡時,許多官員選擇了致仕,選擇了離開是非之地。
一旦致仕,政敵就會放棄打擊,算是留一點底線吧!
趙樸心中想:不幹了,想要跑路,哪有那樣容易,一入官場,就是進入棋局,想要出局除非是死亡。以致仕之名,行跑路之實,做夢吧!
“你太讓我失望了!”趙樸冷聲,聲音有些森然,“若是在太平歲月,想要致仕,朕恭送呂老,只是如今大宋危在旦夕,呂老竟然要撂挑子,捨棄大宋江山而去,你與逃兵沒有什麼兩樣!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為朝廷重臣,就不應該得過且過,不應該回避風險,而應是大宋的脊樑,托起危亡的局面。可是你們…………哼哼!”
說道這裡,趙樸的眼神中,滿是鄙視。
他只是一個十七歲少年,不論是閱歷、心機,都是比不過這些老臣。於是,他就不打算在這些人面前,玩陰謀,耍心機,這是自取其辱。要玩就玩陽謀,以陽謀破陰謀,以堂堂皇皇的計劃,破解大臣千折百會的心腸,簡單而暴力,粗糙而直接。
想要致仕離去,做夢吧!
不支援我變法,就滅了你們。趙樸的心中閃現出殺機,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是識時務者必死無疑。若是還繼續致仕,繼續的拆我的臺,就做好被滅的準備吧!政治不是琴棋書畫,不受遊戲打鬧,不是玩遊戲開pt,是要流血的,是要死人的。
趙樸的神色依舊平靜,可還是繼續問道:“呂老,還打算致仕嗎?”
呂頤浩神色緊張,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心情緊張到了極點,直覺告訴他皇帝動怒了,動怒之後的皇帝很是恐怖。
“微臣,願意跟誰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呂頤浩咬著牙道。
“呂老放心,即便是五馬分屍,也是朕先死!”趙樸平靜道。
“臣等願意為聖上赴死!”
其餘的臣子,也是紛紛跪倒在地,齊聲叫道。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想要退出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跟著皇帝一條到跑到黑。
這不是神宗時代,那時王安石變法,司馬光、富弼等人至少有退讓,流放、致仕的權力,不贊成可以離去。可是如今大宋首都丟了,大半的國土,富饒之地依舊丟失,想要離開是非之地,想要流放也是奢侈。
這一刻,退就是敗,退就是死。
趙樸滿意點點頭道:“男人應該有擔當感,有責任心,守護住腳下的土地,守護住懷中的女人,保護後身後的兄弟、父母。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可是這些士紳,這些富商,平日間還衣冠楚楚,可是在關鍵時刻,拋棄了腳下的土地,丟掉了懷中的女人,更是將身後的兄弟父母丟棄。這樣的垃圾,要他們何用!他們還配成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