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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水月鏡花空餘情

。即便是蕭姑娘拿著它,也不能自由的出入皇宮和榮和宮,最多不過是能賣一個好價錢罷了。”

然而,蕭楚曦並未被岑思卿的這番言辭所糊弄。她將腰牌拿了起來,隨手撥弄了一下腰牌下的紅色流蘇,徐徐說道:“我記得殿下有一塊鸞鳳玉佩,上面的流蘇與這腰牌的一樣,都退了色卻又不曾更換。我聽逸禮哥哥說過,那枚玉佩是榮妃留給殿下的,所以殿下格外珍惜。恕楚曦直言,宮中所有年滿十五的皇子皆會被賜予獨居的宮殿,唯獨殿下例外。這麼想來,這塊腰牌和榮和宮一樣,也都應該是榮妃的才對。”

岑思卿聽著蕭楚曦的分析,他的眼眸不自覺地開始漸漸低垂。

蕭楚曦一針見血,點出了岑思卿內心深處的隱痛,且毫不給他喘息的時間繼續說道:“這麼多年,殿下都將那枚鸞鳳玉佩帶著身邊,今日離宮,怕是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已將它離身。說明,殿下將它視為至寶。” 即便是看出了岑思卿的難堪,蕭楚曦依然毫無憐憫之意,反而語氣逼人的故意反問道:“那為何,殿下對這塊也曾屬於榮妃的腰牌,卻如此不在意呢?”

岑思卿沉默片刻,稍稍平復了心緒,然後無奈一笑道:“我以為,今日蕭姑娘設此宴席是為了答謝,未曾想卻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說完,他站起了身,眼裡帶著不屈,但聲音中卻有一絲委屈地情緒。他看著蕭楚曦問道:“思卿自認為從未得罪過蕭姑娘,不知蕭姑娘卻為何如此敵視我?”

蕭楚曦見岑思卿抱屈,心中泛起一絲同情。但很快,她又在內心告誡自己,切莫被眼前的表象所欺騙了。

但蕭楚曦不知的是,岑思卿問出這句話時,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岑思卿也未誆騙蕭楚曦,他確實不明白,為何自己為蕭楚曦做了這麼多事,卻始終未能得到過她的認可。

明明六皇子只需要站在那裡,便可享有所有人的讚譽和信任。而他用盡全力,卻換不來一絲的信賴。岑思卿苦笑一聲,轉身默然地向門邊走去。

“七殿下,請留步。”蕭楚曦意識到岑思卿打算離開,她立刻起身開口喊住了岑思卿。然後,上前恭敬地賠禮道:“殿下若是覺得楚曦剛才的話說得不對,冒犯了殿下,那請殿下賜罪,也好讓楚曦安心。”

岑思卿停下了腳步卻未回身,只是站在原地,背影有幾許落寞。他輕嘆一聲,然後聲音略微疲弱又帶著幾分自嘲地說道:“蕭姑娘說笑了,今日來的不過是瑞京城中的岑公子罷了,而非皇宮中的七皇子,我何來權力賜罪他人?”

聽到這樣的回應,蕭楚曦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沉悶。這時,她才終於看清了岑思卿的無奈和失落。

然而,此刻已然有些遲了。岑思卿已經伸手觸及房門,即將沮喪離去。

“岑公子!”蕭楚曦立刻換了口吻的再一次喊住了岑思卿。

這一次,岑思卿終於回頭。他望向蕭楚曦,眼裡滿是惆悵。

蕭楚曦走近,再度對岑思卿道歉,並直言不諱道:“岑公子大度,不與楚曦計較。但楚曦並非真心要令公子難堪,而是想以這激將之法,引得公子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眼下看來,是楚曦手法拙略,過於唐突了,還望岑公子莫怪罪。”

蕭楚曦的這番話說得敞亮且誠摯,令岑思卿心中的鬱結也有所疏解。

\"蕭姑娘,你又如何知道我所說並非真心實意呢?\" 岑思卿問道,儘管他也明白,自己今日的言行並非完全誠心誠意。

蕭楚曦見岑思卿還是不肯坦誠,便主動表明:“楚曦聽聞,岑公子府上家大業大,岑老爺子嗣眾多,卻獨獨偏愛二公子,一心想將家業傳承與他。不想,二公子外出至今音訊全無,令人唏噓。可如此大的家業,又豈能輕易斷絕?”

岑思卿聽著蕭楚曦的敘述,心中頓悟,立即明白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