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房看你爸爸,這個我去幫你交。”
“謝謝大哥哥,上面去錢我以後會還你的。”伊莉莎沒有推辭,因為她知道爸爸的病要緊,要趕緊治療,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爸爸吐血了,她已經沒有了媽媽,她不能在失去爸爸。
葉白歌看著伊莉莎抬起的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看著那雙淡藍色瞳孔裡的倔強,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當葉白歌繳納好費用來到病房的時候,單瑤瑤正坐在一旁跟躺在床上的男人聊天。看到葉白歌進來,躺在床上的斷腿男人掙扎著做了起來。
“兄弟,謝謝你,你花了多少錢,我跟伊莉莎以後一定會還上。”斷腿男人說道這,轉頭看向將他扶起來的伊莉莎,說道:“即使我還不上,伊莉莎也會繼續還的,是嗎,伊莉莎!”
“是的,爸爸。”伊莉莎用力的點了點頭。
斷腿男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抬手摸了摸伊莉莎的小腦袋。
就在這時,葉白歌走了過來,看著那靠在床背上的男人,嘴中冷不丁冒出了一個漢字,“冰流火,竹竿?”葉白歌的聲音有點顫抖,說完後眼睛直緊緊盯著床上的斷腿男人。
聽到葉白歌的話,斷腿男人身體不由的一震,這人是誰,竟然知道他的底細。
冰流火是他當年馳騁職業電競圈的ID,而竹竿則是他的外號,因為長的又高又瘦,所以被幾個兄弟稱作竹竿。
他抬起頭,看向葉白歌,眼中充滿了疑惑,這人是誰,為什麼知道他曾經的ID與外號。
斷腿男人的反應全部落在了葉白歌的眼裡,他忽然激動了起來。
沒錯,竹竿,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竹竿,之前如果說還有懷疑,那麼現在他心中已經百分百確定,眼前的斷腿男人就是那三年未見,失蹤不見的兄弟,竹竿!
三根斷指,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巧合,竹竿,他就是竹竿,難怪在國內動用了那麼強大的力量,找了那麼久,一點訊息都沒有,原來,竹竿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了國外。
葉白歌激動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三年,三年了,終於見到了曾經的竹竿了!竹竿,他的好兄弟,這個曾經救過他一命的好兄弟,三年後,終於再見了。
那還是四人團隊剛剛組建不久,那天,大頭與火雞回家,留他與竹竿在出租屋,那天晚上葉白歌突發高燒,是竹竿揹著他走了十里多的山路,來到縣醫院,可惜那時候已經凌晨,醫院已經關門,他們就找,找小醫院,可是很多小醫院也關門了。
情急之下,竹竿找到了一家醫院,掄起石頭就把人的窗戶給砸了,他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竹竿拿著菜刀,站在那個瑟瑟發抖的醫生床邊,將菜刀擱在那醫生的脖子上,怒吼著讓醫生起床穿衣,給他看病的場景。
後來因為這事,竹竿被派出所拘留了一個月。當看到一臉滿不在乎,微笑著讓他不用擔心的竹竿被押上警車的那一刻,很少流淚的葉白歌,流下了熱淚。
什麼叫兄弟,什麼叫一世人,兩兄弟,葉白歌從那時起,真正明白了。
在那之前,葉白歌以為,四個人歃血為盟結拜,一起喝酒,一起抽菸,一起玩遊戲就是兄弟;以為拎著板磚與看不順眼的戰隊在街上打群架就是兄弟;後面才知道,那些都是表象,兄弟不是經常掛在嘴邊說說,而是要用時間來證明。
平凡之處見真兄弟,那種平時在你身邊插科打諢,關鍵時刻卻不見蹤影的人,根本稱不上兄弟,兄弟會在你困難的時候毫不猶豫挺身而出,兄弟是分別前的一晚一起喝的爛醉如泥,兄弟是和你吵完架第二天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笑容……
可是眼前的竹竿,還是曾經的那個兄弟嗎?失蹤的三年,竹竿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斷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