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
有人認出她來,問道:“你不是邰小姐的丫鬟嗎?這女的你認識?”
大單點點頭:“她是服侍我家表小姐的,叫。。。。。。叫阿花。”
阿花。。。。。。
人群裡已經有人笑出來了。
這樣的美人兒,居然叫阿花,邰長齡剛睡過她,那邰長齡是不是應該取個渾名叫阿黃呢。
趙藍娉恨不能把眼前的傻丫頭給撕成八瓣,可是她也知道,現在也只有這樣才能脫身了。
她恨恨地對帶頭抓她的瀋海道:“現在你知道了,我不是什麼女賊,我是邰家表小姐身邊的人。”
王三公子恍然大悟:“對啊,剛才邰大也說這是他表姐的丫鬟,看來是沒錯的。”
瀋海嗯了一聲,看看大單,又看看趙藍娉,這才對圍觀群眾們拱拱手:“諸位諸位,一場虛驚,原來不是女賊,只是個想爬床的丫鬟而已,諸位打擾了,都請回吧,對了,今日之事,萬萬不要聲張啊,對邰公子不好,真的不好。”
第五六六章 怨斜暉
瀋海的這番話不說還好,他這樣一說,就像是提醒在場諸人,一定要把這件事傳出去啊。
趙藍娉被大單拽著進了帳篷,邰長齡怔了怔,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看看,王三公子和幾個相熟的公子哥兒紛紛過來給他道喜:“邰大,那畢竟是你家表小姐的丫鬟,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開臉了事,怎麼也要抬個姨娘吧,到時你可要擺上幾桌。”
邰長齡一個頭有幾個大,抬姨娘?他還有沒有性命娶妻生子還不知道呢。
他索性也不好意思走進妹妹的帳篷了,派了心腹小廝,立刻去給父親報信。
按理說,出了這樣的鬧劇,這場秋狩也該早早散了,可沈硯沒玩夠,他說不散誰敢不答應,而且他還放也話來,誰愛走誰走。
誰愛走誰走,以後也就別想再找他一起玩了。
邰長齡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父親邰克儉已經聯絡了黃三掌櫃,他們會立刻派人過來,把“表小姐”接回去。
邰長齡終於鬆了口氣,父親是他的主心骨,父親一定有辦法。
可是另一件事卻如雪上加霜,他派的人找遍了前山後山,也沒有找到嘉瑩縣主的兩個丫鬟。
據回來的人說,就連溪流裡也用長棍子撥拉過,沒看到有死人。
兩個堪比斥侯的大活人,就這樣悄沒聲息地失蹤了。
趙藍娉大瞪著雙眼坐在帳篷裡,邰妙齡幾次三番想和她說話,都被她給瞪回去了。
邰妙齡撇嘴,聽說你都讓人看光了,還裝什麼正經,管你有什麼來頭呢,你現在都是別人嘴裡的爬床丫頭,我跟你說話都嫌掉價。
趙藍娉的腦袋裡亂成一團,在邰長齡的帳篷裡時她還很能有條不紊地做安排,可是現在她的思緒根本無法聚攏,她沒有想到這次秋狩會是這樣,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會來。
如果到了現在,她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是圈套,那她就不是趙藍娉了。
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專門為她而設的圈套。
可是她又想不明白,她來榆林以及參加秋狩,都是臨時起意,沈硯難道能掐會算嗎?
不對,是沈硯舉辦秋狩在先,她決定參加在後。
也就是說沈硯事先是不知道的,那麼就是她在山裡遇到他後,他才決定這樣做的?
對,一定是這樣。
她想起了沈硯的懷抱,那帶著淡淡甜香的懷抱。
一個大男人身上怎會有那樣的香氣?
趙藍娉想不下去了,她的頭暈暈沉沉的,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除非把今天來參加秋狩的人全都殺光,否則她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