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往丁姀走來:“八妹可沒有跟那梁小姐在一塊兒嗎?”
丁姀迎她進門,心想到原來二太太跟丁妙過來也是為了這個事情,她還想是為稍早前在大雄寶殿外發生的事呢但二太太卻沒有明說,看來也是隻想明哲保身。
她一面給丁婠斟了茶,一面說道:“自然是沒有在一起。”
丁婠仰眉,露了一絲笑:“是了,要是你跟梁小姐一道的話,興許她便不會做出這個糊塗事來”
丁姀垂下臉,在她旁邊的位子坐下,不予置否。
丁婠掃了眼對面放了一碗茶,驀然愕了一下:“誰來過嗎?”
“哦,是二伯母先時來我這裡坐了坐。”
丁婠神色不大自然:“她來你這裡做什麼?”
丁姀抬眼飛快看了眼丁婠,淡淡回道:“只是想我一個人在此處,有沒有覺得不便之處的,故來問了問。想是這會子去瞧五姐你去了,可你卻來了我這邊,大約錯過了。”
丁婠眯起眼睛,心道她哪裡會有這等好心。到底是這丁姀容易被矇騙過去,換做是她,才不會上這等沒頭腦的當。慢慢打量著丁姀,猜測著大約也是為梁雲鳳的事情來的。既然已讓喜兒跟著夏枝她們去了,且便擱下不去計較了。一面又綻了笑,舒眉間幾分親和,話鋒一轉突然問起了容小姐的事情:“八妹跟容小姐瞧得出來分外有緣。你瞧瞧她怎麼樣?”
丁姀勾唇淡淡道:“不明白五姐要問的什麼。不過若是容小姐的話,我自來接觸不多,實在不好說什麼。”其意思是,即便是知道些東西,她亦不會在人背後說道。
丁婠碰了冷釘,尷尬地別過頭嗆了兩聲:“呃……咱們姊妹也許久不曾說話,難得出來一回不受拘束的,且說些知心話不好麼?眼見著咱們姊妹幾個也都越發年齡大了,四姐都已經嫁出去這麼久,餘下的又還能處多少時候呢?大家和和氣氣地過豈不好?”一面說著,一面窺探丁姀的表情似乎甚無變化。
丁姀抬眉看了她一眼:“五姐能這麼想固然是好的。”
丁婠張了張嘴,就等丁姀往下說,可她似乎再無這個打算說下去。不禁有些洩了氣,這丁姀撬了嘴也吐不出個字來,想從她這裡探什麼訊息,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這說來說去也只怪丁姀這個人認死理,對人都死心眼。也算了,她不會在自己面前說什麼,自然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說道自己。橫豎自己也不會吃虧,就罷了。
這若為丁姀的本性倒是不足以多慮,怕就怕只是這闊別六年不曾相見的八妹,心機深厚,城府遠在自己之上,偏終日都拿這副無毒的面具誆人。就唸在回家這幾月並無興風作浪的勢頭,便只得先退而遠之,靜伺一番再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打來了這明州,意外竟瞧見她們三人也在舒公府,她已多少安奈不住。那個容小姐給了她一種危機感,雖說看著弱不禁風,怯弱溫婉,卻常有讓人錯愕的細節。她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看出來了,只道去大雄寶殿的時候,丁妙可是經她說了之後才明白過來的。所以說,那容小姐似乎是刻意隱藏著什麼。
見丁姀不說話,丁婠只得打了幾句笑緩和氣氛,說了些在路上的事情。聽聞她們一行是從南京繞回明州的,不禁又挑了下眉。二太太原本可以直接帶丁姈也一起的,看來是不想魯莽的丁泙寅一起過來,省得鬧事。這可好,就只有個大哥能跟七爺接近了,豈不是她得了人和?
想到這裡,便輕笑出了聲。
不過還沒等她笑完,夏枝便跟春草喜兒三人都回來了,臉色陰陰寡歡。
丁婠一下就收住了笑,正色問:“怎麼了?”
三人齊齊來到兩人面前跪下,尤其是喜兒,渾身都打顫,似乎害怕地緊。
丁姀覺得事情不妙,直接問道:“是不是梁小姐……”突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