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生死兄弟,才讓他當了營長。別看此人張的五大三粗,土匪和軍人混下來,十幾年沒有死,自然有自己的一些本事。
“對對對!”吳孝仁急忙插嘴:“下官能力有限,做了渾河的治安委員,卻使渾河匪患成災,真是汗顏,在這渾河最厲害,最狡猾的一股土匪便是盤踞臥牛山的王天縱,他們打家劫舍,禍害百姓,連我大哥全家也被他們給殺了,我卻不能報仇,妄為人弟,嗚嗚嗚……”
“行了!你也不用哭了!大帥派我們來,就是為了你們渾河境內的匪患!”劉胖子腆著大肚子說道:“如今他們竟然惹到我們的頭上,你放心,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多謝長官,多謝!多謝!”吳孝仁急忙收住哭聲,點頭哈腰。
“不過!”劉胖子話鋒一轉:“你我都知道這打仗可是要死人的,糧餉,糧餉,只有糧沒有餉可不行!我的人可不能白白替你們送死!”
吳孝仁的臉一下拉的有兩尺長。第一次的五千銀元是上官清從富商手裡騙來的,這第二次的五千大洋是自己硬向富商要的。沒想到兩次都被臥牛山給弄走了,這一次恐怕就要從自己口袋裡掏了。
張漢民一笑:“吳委員,你要知道我們剿匪完全是為了你們渾河,也是為了替你報殺兄之仇,五千大洋也不算多,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只要錢一到,我保證我們營長立刻出發!”
“是!下官回去之後立刻就辦!”吳孝仁說的有氣無力。
“慢著!這夥土匪兇頑,要想剿滅他們與我當初的估計恐怕不符!”劉胖子沉著臉做沉思狀:“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要想剿滅這股土匪,五千大洋恐怕不行了,至少得有一萬大洋!”
“啊!一萬大洋?”吳孝仁險些坐到地上。
臥牛山的人馬撤回山上。老夫子急忙找人給王天縱治傷。這一次竟然沒有上一次的戰果好,只弄回五千大洋,眼睜睜的看著一萬斤糧食,卻不能拿到手,大當家的竟然還受了傷,可算是晦氣到家了。
王天縱怒道:“媽的!刀疤!這個名字老子記住了,這一槍我不還給他,我就不叫王天縱!”
“大哥!此仇一定要報!”耗子喊道。
“對!報仇!報仇!”眾匪們士氣高昂,呼喊的聲音很大。
等眾人都停下了喊聲,老夫子站了起來:“各位兄弟,大當家的仇,就是我們的仇,這仇一定要報,不過嘛!你們想想,我們連續兩次得了這麼大的便宜,吳孝仁豈能善罷甘休?還有那個官軍的營長,他們可都對我們臥牛山恨之入骨!大當家的,我覺得我們還是做好準備,防止官軍進山才是!”
“怕個屁!”有人喊道:“咱們臥牛山易守難攻,吳孝仁幾次派兵來都被咱們打的灰頭土臉,官軍又怎麼樣?他們要是敢來,還讓他們灰頭土臉的回去!”
“對!說的對!他們要是敢來,保準灰頭土臉的回去!”眾匪們七嘴八舌,誰也沒把官軍放在眼中。
自從回山之後,馬行空一句話都沒說,靜靜的坐在一邊喝水擦槍。山上的形式很明顯,主張主動進攻的立刻佔了上風。老夫子說的話,誰也沒有聽進去。黑娃悄悄的湊到馬行空的身旁:“哥!你怎麼不說話?這破槍有什麼好擦的?”
馬行空沒有理他,依然擦著自己的槍。他將這支漢陽造的零件一件件的拆下來,用布條一遍遍的擦拭。從裡到外,擦的仔仔細細,任何死角都沒有放過。好像對出兵攻打黃莊官軍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
“哥!哥!”黑娃連叫兩聲:“你說是大當家說的對,還是掌舵的說得對?”
馬行空將擦拭乾淨的槍重新裝了起來,麻利的將槍栓拉開合上,再拉開再合上。漂亮的舉起來,瞄準著大廳中的一個個人頭。
“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