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墨,墨隔玉”,環念音看著他緊皺的眉頭,焦急的眼,剛止住不久的淚水又決了堤,簌簌而下,“我,幫我救,救…。。”
“有什麼話,待我給你驅了毒再說!”墨隔玉打斷她道,手自環念音的脈搏上拿開,一臉的不容置喙。
“別,你先,先救…。。”自己只是損耗了些功力,中的毒也輕,不是很要緊!重要的是西?笳,先前運功給他淨毒時,因內息不足,毒素只驅走一點點,現下若是再耽擱下去只怕是會無力迴天!環念音心裡急,怎奈氣力不足,說兩個字就得喘好幾口氣。
還未將心裡的擔憂急切說出來,墨隔玉已經抬手提了功力凝出一道白光輕霧覆在環念音眉心處,送進她體內。環念音見此,也只得閉了口,說不得話。
在看到環念音一身是血的出現那一刻,墨隔玉手心就已經被細汗浸溼。搭了脈搏方知她並無外傷,只是功力損耗太多,又中了一種不知名的劇毒,不過幸而這毒中的很少,毒不進五臟六腑。毒雖輕,但因毒性厲害,也需得儘快將毒淨化出才好。
眉心滲出些細細密密的汗珠,墨隔玉收手。環念音睜開眼,覺得不似先前那般意識模糊,虛弱無力了,略清了些意識,來了些氣力。
掙扎著坐起身,一手顫顫的指著一旁躺著的西?笳,一手扯上墨隔玉的袖子,仰頭對上墨隔玉的眼:“墨隔玉,救西?笳,西?笳,他是替我擋劍才……你快救他吧,他快不行了”,話裡隱有哭腔。
墨隔玉原本低著頭看她,聽他這麼一說,側頭朝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恰見了滿臉是血躺在那兒已經不省人事的西?笳。
剛散開的眉再度凝起,拂開環念音扯著他袖子的手,一言不發,站起身走了過去。彎身探了探西?笳的脈搏,面色微微有了變化,卻是展了皺了的眉。
一甩衣袖直起身,面上表情不明,看了扶木等幾人一眼,往前走了幾步,停身負手而立,不說話。倒是叫人覺著,似是有些怒氣。
“墨隔玉……”環念音仍是有些虛弱,兩手杵地撐著上半個身子,看著墨隔玉的背影叫道。
墨隔玉捏緊手骨節,道“環念音,,不準再見西?笳,你說,這話我同你講過幾次!”明明是責問人的話語,用的卻是古井無波的語氣。
“我……”環念音低眉,“墨隔玉,人命關天,無論如何,你救他,好不好?”說著,又抬眼看著墨隔玉的背影,眼神堅定,清麗的面容上掛著擔憂。
墨隔玉眉頭動了動,唇際顫了顫,凝起眉很坦然的說了一句話:“環念音,你若答應嫁給我,我便救她!”
聞言,環念音愣住。
一旁站著的扶木等人互相對看一眼,低下頭,嘴角抽動。
環念音掙扎著站起身,頭有些重,不是很站得穩。身形晃了幾下,道:“墨隔玉,你這樣也算是趁人之危了,你這樣,你這樣可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環念音的心跳漏掉一拍後開始跳的有些快,覺得自己應該拒絕墨隔玉,可是這拒絕的話怎麼的就說成這樣了。
“哦?”墨隔玉轉過身,“君子?在你環念音面前,我墨隔玉從未想過要當什麼君子!況且,要你環念音嫁給我,怎的就不是君子所為?”略略一頓,又道:“若你環念音出嫁不是什麼君子所為,那這世間除了我墨隔玉定然是沒人會再娶你環念音的了!”
話落,扶木等人那邊,不知是誰沒憋住,笑出了聲。
環念音被墨隔玉這番話繞的原本就有些暈的頭更暈了些,忽的又聽見那邊有人笑,一時間便有些赧然起來。
夜風過處衣襬動,墨隔玉看著環念音,對扶木那邊道:“方才是誰笑?回閣中禁足半月!”
良久,環念音再度對上墨隔玉穿透黑夜的視線,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