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回過神來,忙按住所有心思,「南方師兄,我陪無想前輩到前面的天香樓坐一會,你先回宗門駐地,我回頭就到。」
「行!」
南方朝無想拱了拱手,才大步而去。
「我們到天香樓幹什麼?」
無想的神識迅速順著人群展開,找到天香樓,「呀!賣點心的?」她終於又喜歡起來,「你還要買給我吃嘛?不用了,這次換我吧!我現在也有錢了。」
「嗯!我就等著你說這句話呢。」
陸靈蹊知道回了宗門的祖宗不會缺點心錢,「聽說天香樓最有名的是年點,共有三百六十五道,可以每天都吃不一樣的,您給我來份年點吧!」
拿回宗,不僅祖宗們能嘗嘗,就是爺爺和爹孃也能嘗嘗。
「嗯!」無想不知有多少人要吃她送的點心,只知道林蹊喜歡,「我給你多弄八份年點,吃完了,你就到飄渺閣找我好不好?」
「……我儘量!」
「你要說好,」無想很認真,「不能說儘量!」
「好好好,我努力在八年裡進階築基中期。」
秋宇掌門和踏雪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師妹,因為人家的一句話眉開眼笑,真不知道該有何種滋味。
他們默送二人進到清漓能看到的地方,才一齊朝某一空地出手。
嘭!嘭嘭!
微不可聞的聲音,沒有驚動旁人,但隱身的清遠卻真的被他們打了出來。
「清遠……」
一向很有涵養的秋宇滿含了憤怒,「大師,您是不是有話要跟我們說說?」
留下師妹,可師妹卻瘋了。
師父臨終的時候,眼睛始終合不上,可以說死不瞑目!
「暢靈之脈的手扎,為什麼當年不拿出來?」
如果拿出來,飄渺閣再式微,護下師妹一家,肯定不會有問題。
如果那樣,陸信也等於加入了飄渺閣。
師妹不會瘋,陸信不會死,還有那個小小的孩子,也不會……
秋宇與踏雪一左一右把好像縫了嘴巴的清遠堵著,「今日不說出個道理來,清遠,你休想離開。」
「……」
清遠朝二人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後,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他正在修閉口功。
「別他孃的拿閉口功說話。」
秋宇咬牙切齒,「我師父當年,對你們大昭寺不好嗎?我入掌飄渺閣以來,沒給你們行方便嗎?你們眼睜睜地看著我師父棒打鴛鴦,眼睜睜地看著我師妹生生地把她自己逼瘋了,眼睜睜地看著我師父死不瞑目,清遠,我只問你,你的佛,是這麼行事的嗎?」
「……」
清遠再次雙掌合十,好像在默唸阿彌陀佛。
「不說話是吧?」
秋宇的雙目通紅,「你以為,我們師兄妹,會像陸家那對夫妻一樣,拿你的嘴巴沒辦法,頂多打你一頓是吧?」
他絕不。
「樂機門坊市,有生死擂臺。」
師父的遺恨,師妹的痛苦,還有這麼多年,他們自己的煎熬,秋宇無法放過,「今天,要麼你把我……」
「是我!」踏雪阻住秋宇的話,「師兄,你是掌門,上生死擂臺這種事,得由我來。」
踏雪朝這個裝得好像多老實的和尚冷哼,「清遠,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們只能有一個活著離開。」
……
坊市外面的情況,別的人沒在意,卻不代表,隨慶他們沒有察覺。
突然多出來的三道元嬰氣息,他們不由自主,都把神識往外面透了透。
樂機門的守門執事,早得開船的陳真人提醒,發現不對的第一時間,就給宗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