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衝著叢立的胸口狠狠紮了過去!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獵刀的刀身破體而入直沒入柄,叢立的嚎叫聲戛然而止,然後身子一歪,如同一隻被踩斷了脖子的雞,癱在桌子上死掉了。
其實如果叢立冷靜一些,十個譚陽也不是對手,只不過他眼不見物,心下早已怯了,慌亂之下竟死於非命,做了一個糊塗鬼。
譚陽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禁不住嚇得心驚肉跳,渾身上下冷汗淋漓,第一反應就是收起獵刀,奪門而逃。
剛一出屋門,冰涼的雨水將他瞬間澆透,頭腦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找不到禁神玉籙,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葫蘆谷的!
這時,透過飄飄搖搖的雨幕,譚陽看到山坡上有一些屋子已經亮起了燈火,看樣子叢立的求救聲已經傳了出去,雖然此時屋外風雨聲依舊,但原來那些震耳欲聾的炸雷,此時已變成了隱隱的悶雷,根本遮掩不住叢立聲嘶力竭的這一嗓子。
過不了多長時間,肯定就會有人前來檢視,到那時自己可就真是九死一生了。
譚陽左右為難,腦子如陀螺般疾速轉個不停,突然他腦海一亮:“乾坤袋!禁神玉籙和我的那些東西,肯定藏在汪正言的乾坤袋裡啊!怎麼早沒想到這一點呢?”
譚陽一拍腦袋,轉身返回,衝進了臥室,緊張地四處翻找起來。
幸運的是,不一會兒,他就在床頭的一堆衣物裡,找到了一個淡黃色的小袋子,正是汪正言的乾坤袋!
生死關頭,譚陽顧不上檢視袋子裡的物品,將乾坤袋往懷裡一揣,轉頭就向門口衝去。
“汪師兄,出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譚陽衝到門口,一聲大吼遠遠地傳來,聽聲音含混不清,似乎是舌頭受過傷的副礦長劉義氣!
來不及了!完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不如連汪正言這老混蛋和章四海一起幹掉,然後和他們拚了!”
譚陽惡從膽邊生,抽出獵刀,衝著汪正言的脖子剁去!
“臭小子,住手……”
突然,一聲極其尖銳的聲音,像燒紅的鋼針般刺入了譚陽的耳鼓,譚陽只覺得彷彿被毒蜂蟄了一下,渾身立刻癱軟無力,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沒想到援兵來得這麼快!
譚陽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了,朦朦朧朧中,他模糊聞到了一股似乎很熟悉的味道,接下來,他就沉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譚陽從昏迷中悠悠醒來。
“我還沒死?”
譚陽的大腦一片空白,凝神片刻方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何時竟已躺在了自己木屋裡的床上,此前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噩夢。
屋外風停雨住,萬籟俱寂,看來大家也都還在睡夢中。屋內的夜色,已被熹微的晨曦稀釋得若有若無,原來已是破曉時分。
不,不是做夢!緊貼在身上那溼漉漉的衣服提醒了他,昨夜自己經歷的一切在腦海裡一點點回想起來,不禁一陣後怕,看來最後關頭將自己打暈的不是援兵,而是有人救了自己,會是誰呢?
譚陽翻身坐起,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毫髮無傷,從叢立身上搜出來的那些東西和偷來的乾坤袋一樣沒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譚陽百思不得其解,當時自己明明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呢?
正在發愣之時,突然門外一聲大吼遠遠地傳來:“大家聽好了,老老實實呆在各自屋裡,不許亂動。”
譚陽怵然一驚,跳下床來跑到門口,悄悄拉開房門探頭一瞧,只見章四海帶著七八個礦衛衝進了院子,手持刀劍,氣勢洶洶。
“難道是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