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本宮區區一具分身,要滅你也像捻死一隻螞蟻一般。”
譚陽長嘆一聲,盯著她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我們一定有血脈親情吧?否則你不可能跟十九姨長得如此相像。你能否告訴我,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如此痛恨我?到底是因為什麼非要殺我而後快?”
“因為什麼?因為你生下來,就是一個彌天大錯……”宮裝少婦滿含怨毒地道。
正在這時,陸輕煙衣裙飄飄地從高空落了下來,斂衽一禮道:“前輩,既已出手,為何半途而廢?”
“我說過是想殺這孩子,可並沒有說現在就殺。”宮裝少婦淡然道,“相反,我想請陸聖使手下留情,暫且放他一條生路。”
“從這孩子一見面就喊前輩十九姨開始,我就猜到是這個結果。可是輕煙萬不敢答應前輩所請,師命在身,請恕……”說到這裡,陸輕煙一拍腦額,突然醒悟道,“星空躍遷陣陰陽兩分,陽陣就在我玉虛宮,前輩既然是動用法陣而來,想必是已去過玉虛宮見過師尊了,難道師尊另有法旨不成?”
譚陽暗自慚愧,原來曾猜想宮裝少婦是從月亮上下來的,沒想到是從玉虛宮而來。估計玉虛宮應該在西方,人家原先所指的,不是月亮,而是玉虛宮的方向啊!
“陸聖使的確聰明過人,我是去拜訪過玉虛宮了,但並沒有見到許旌陽,據你的同門說,他三月前已出宮,前往南蟾部洲了。”宮裝少婦道。
許旌陽正是師尊名諱,但這個名字,連陸輕煙也極少從別人嘴裡聽過,因為沒人敢直接指名道姓地提起過。看來,這個宮裝少婦的身份非同小可啊!
“那就請前輩見諒了。”陸輕煙不卑不亢地道,“說實話,輕煙私下也不想誅殺這孩子,但既然師尊沒有另行法旨,輕煙萬萬不敢擅自做主,放過這孩子。”
“聖使放心,我絕不會為難你的,先聽我把話說完。”宮裝少婦娓娓道,“玉虛宮之所以要誅殺此子,並非是因為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而是因為他修煉了星力,怕滄溟大陸出現第二個張崇陽,是也不是?”
“是,前輩說的沒錯。”
“可這孩子雖然修煉了星力,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變成第二個張崇陽,再說以此子先天單靈源的資質,也萬萬不可能變成張崇陽。俗話說人命關天,玉虛宮僅僅為了防微杜漸而草菅人命,是不是也太過了?”
“前輩,不許修煉星力的禁令是聖殿下的,玉虛宮也是奉命行事。在這件事上,我們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如果前輩非要阻撓,以您的身份,似乎可以直接去找聖殿啊,找我們玉虛宮是沒用的,還請前輩見諒了。”陸輕煙的語氣裡,已帶了幾分不客氣。
“本宮是可以直接去聖殿求情的,但一是此事有難言的隱衷,不能張揚;二是本宮即使討來了聖殿法旨,可等到法旨到達玉虛宮時,恐怕這孩子早已變成冢中枯骨了。”宮裝少婦傲然道,甚至以本宮自稱起來。
陸輕煙絲毫不懼,語氣堅決地道:“無論如何,輕煙還是不能答應前輩所請,今日必須誅殺此子。如果前輩非要強行阻撓,輕煙雖法力淺薄,但也少不得向前輩討教一二了。”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譚陽暗自苦笑,得,如果眼前這兩位高人真的動起手來,即使是鬥法的餘**及到自己,恐怕自己也要化為齏粉了。
“聖使誤會了,本宮斷無此意。”宮裝少婦語氣緩和了一些道,“本宮還沒有那麼狂妄,敢和玉虛宮聖使動手,但是不教而誅總歸不妥。本宮這裡倒有一兩全其美之策,不知陸聖使可否考慮一二?”
“這……”陸輕煙也緩和了語氣道,“前輩且說來聽聽。”
宮裝少婦並不急於回答,而是左手掐訣,伸出白得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