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小人也會大為頭疼的。”
說話之間,吳籌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騎著飛鶴朝著這裡邊飛邊落,一落到地面上,他就抱拳施禮,目光中滿是敬畏之色,道:“譚老弟,你……”
話沒說完,譚陽突然抬手一揚,一張火球符一祭而出,一團雞蛋大小的火球冒著滾滾烈焰,正擊中在了猝不及防的吳籌大腿上,皮開肉綻之下,將他一擊倒地!
巨疼之下,吳籌心裡更是駭得魂不附體,難道眼前這位陌生少年不是譚陽?可是剛才明明是他給自己傳音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吳兄,別怕,只是一個苦肉計而已。”譚陽搶上幾步扶起了吳籌,“二十多人死傷殆盡,唯有吳兄毫髮未損,如何回得了青陽宗?”
吳籌這才聽出了譚陽的口音,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悻悻道:“譚老弟,你這個法子高明是高明,但我不想再回青陽宗了,你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譚陽道:“恐怕不行,如果你想避免終生逃亡,還是回青陽宗比較合適,現在你有傷在身,汪叔齡肯定不會懷疑你,等這件事風聲過了,你再想辦法離開青陽宗為時不晚,也就免得你下半輩子提心吊膽了。”
“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吳籌轉怒為喜道,“譚老弟,今天我算是口服心服了,舉手之下,二十多人灰飛煙滅,而且還包括一位御靈境界修士,不愧是凌海閣巡海衛大賽第一名!你剛才到底使了什麼神通,能否說來聽聽?”
譚陽含糊道:“這個說來話長,還是以後再說吧!吳兄,你在這裡不能耽擱太長時間,所以咱們還是趕緊先探討一下,如何應對汪叔齡的盤問吧!”
吳籌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一頓飯的功夫過後,兩人就將應對之詞大致商討完畢,他現在對譚陽敬畏無比,自然是言聽計從。
“譚老弟,還有一件事很重要。”吳籌道,“剛才,你數過殺了多少人嗎?”
譚陽不解道:“具體沒數過,但足有二十多個,怎麼了?”
吳籌道:“我們這支隊伍總共有二十四個人,今天來了二十三個,還有一個女孩子因為要突破煉體第七層而未隨行,她也是汪正言招來的,認識我們。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和唐戈在碧竹飛舟上對賭時,有兩個女孩子負責登記賭注,還有一個圓臉女孩子也押了注,就是她今天沒來。”
譚陽心裡咯噔一下,這自然是個不小的隱患,不過現在已無法可想,總不能闖入青陽宗總舵殺人滅口吧?略微沉吟了片刻,道:“你和她既然是同年入宗的,和她關係如何?”
吳籌搖頭道:“一般般,這麼多年以來,我和她總共也沒說上幾句話。”
“那就算了。”譚陽擺手道,“由她去吧,區區一個人威脅也小多了,以後再說吧!”
兩人又敘談了一會兒,吳籌從腿上摸了一把血,胡亂塗在了臉上,又將衣衫撕碎,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弄得骯髒不堪,然後掏出那枚傳信玉簡遞給譚陽,道:“好了,如果老弟沒什麼別的事情,我這就告辭了。”
譚陽不接玉簡,道:“這枚傳信玉簡吳兄先留著,我這裡還有一事相托,如果有可能,吳兄回去後幫我打探一下,我父母之死是不是真的與青陽宗無關,另外我聽說凌海閣有人出賣了我,請吳兄幫我留心一下,看看能否打探出什麼訊息。不過,這一切都是小事,千萬不要為了我而冒任何風險,如果事有不諧,你可以立刻將傳信玉簡捏碎。”
吳籌點頭道:“好,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送走了吳籌,小棄也飛了回來,公孫無忌道:“小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這麼做,就不怕這姓吳的小子出賣你?”
譚陽搖頭道:“不會的,這點識人之明我還是有的。唐戈雖然可惡,但也可算是鐵骨錚錚,這吳籌和他是嫡親血脈,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