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梁展滿腔委屈,這小子終究還是個紈絝出身。也不多說,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塞到梁展手裡:“知道怎麼用吧?”
梁展愣住了,他擰開小玉瓶,湊到鼻端下嗅了嗅,熟悉的味道頓時讓他眼睛一亮:“【回血粉】?”
回血粉是一種妙藥,撒到傷口上,消炎止痛,去腐生肌,乃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之必備。
紀墨點了點頭。
“你有回血粉,你自己怎麼不用?”梁展十分不解,昨天晚上紀墨那雙腳觸目驚心,但撒上回血粉便可立竿見影,一晚上絕對能恢復如初,為何紀墨不用?
“我是來磨練的。”紀墨雲淡風輕的道。
“……”梁展再次被華麗麗的對比了,他捏著小玉瓶呆了半晌,忽然賭氣的又還給紀墨:“我也不用,我也是來磨練的!”
“別耍小孩脾氣了,我那只是點皮外傷,你挨這十軍棍,如果不及時處理,走上一百里非瘸了不可。”紀墨大度的又把小玉瓶塞給梁展:“你呀,這回就長點記性,小叔也不想懲罰你,誰讓你自己往槍口上撞的?你出身將門,軍法如山的道理你不懂?”
“我也不想的……”梁展忽然覺得就憑自己這思想覺悟,還真的就只能當紀墨的小弟,他攥著小玉瓶,半晌喃喃道:“謝謝了……老大。”
紀墨欣慰的拍拍梁展肩頭:“用不用我幫你塗?”
梁展差點就答應了,猛然意識到自己挨軍棍的地方是屁股,登時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紀墨:老大原來你喜歡這調調?
紀墨鬱悶了,朕如果說朕一時忘了你會相信嗎?
尷尬的氣氛讓兩人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梁展爬起來就跑,雙手捂著屁股:“謝了老大我自己來就好……”
“這混蛋……”紀墨無語了,你他孃的還真以為朕覬覦你的菊花啊?
“嘶……”紀墨暗地裡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好痛,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痛!
“天天跟我走,每天一百里”的遊戲已經進行到了第五天,他的雙腳每天都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晚上好不容易恢復點兒,到白天一開始走,又得重複昨天的故事。
媽的早知道就不把回血粉都給梁展了,裝麒麟逼果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紀總這個後悔啊,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由於梁展也萎靡了,所以沒人在紀墨耳邊“嗡嗡嗡”了,特別清淨。紀墨機械的邁動雙腿跟隨著大隊伍的節奏,心裡卻在胡思亂想著。
武俠小說裡那些修煉出真氣的大俠,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是因為把真氣附著在了花瓣樹葉上。大俠能單掌開碑也是因為把真氣附著在了手掌上,那麼……如果自己把真氣附著在腳上,會不會就不痛了?
justdoit!
紀墨催動白蓮真氣,順著經脈到了雙腳上,這腳上穴位最多,在此完成個小周天亦非不能。
其實那些修行久了的武俠,都未必敢如此輕易嘗試,要知道真氣一個沒走對路子,那就輕則下肢癱瘓,重則走火入魔啊!
但是對紀墨來說倒無所謂了,他的內功本來就是逆練來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真氣從中封穴往太沖穴,走行間穴到大敦穴……
如此運轉只是一番,他便感覺雙腳好受多了,似乎在雙腳覆蓋了薄薄的一層膜,將腳和鞋子隔離開來,草鞋的粗糙摩擦完全傷害不到他的腳了。雖然腳上的傷還在,但是免去了摩擦之後也就沒那麼疼了。
沒想到真的可以啊!紀墨很高興,自己真是太有才了!
“太好了!”一直在紀墨身邊跟行屍走肉般搖搖晃晃的梁展忽然復活了,興奮的搖晃著紀墨的胳膊:“【多田驛】到了!”
“啊?”紀墨鬱悶的抬頭一看,藉著昏暗的天光,果然依稀可見前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