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身後侍立著一個高大威猛的英挺男子,亦是之前錦衣騎士中的一員。這男子生得濃眉大眼,算得上粗獷型的美男,看著翼王的一番動作沒有半點驚奇,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阿武,看看本王美嗎?”翼王紀元回眸一笑,雖不說百媚生吧,放到地球上也絕對算是個極品偽娘了。若是換一身女裝,必然雌雄難辨。連他有意拿捏的聲音,聽著都是很女性化的。
那粗獷美男阿武咧嘴一笑,非常真誠的點了點頭:“美!真美!”
“呵……”翼王紀元抿嘴一笑,他輕輕伸出手來,捏著蘭花指的造型虛搭在半空。
阿武連忙伸手握住了翼王紀元的“玉手”,輕輕撫摸著,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通報:“殿下,高亭驛驛丞常得意求見!”
“嘖!”紀元不滿的嘬了下唇角,放開了阿武的手,阿武連忙在他背後站好,又擺出威武的姿態。
“進!”紀元不冷不熱的道,隨手一揮,桌上的銅鏡、小鑷子、犀牛角梳子等等便都消失在了他的大袖之中。
“吱呀”一聲門開了,常得意低眉順目的弓著揹走了進來,先跪下行禮,口稱:“下官拜見翼王殿下,翼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紀元臉上閃現一絲鄙夷,依舊是不冷不熱的道:“常驛丞,為何當值期間醉酒啊?”
“翼王殿下恕罪!”常得意一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趕緊解釋道:“今日因有陳國商人宴請下官,言談通商之事,礙不過其外商之身份,下官便勉為其難陪飲兩杯,絕不是有心犯過……”
“陳國商人宴請你?”紀元發出一聲嗤笑:“你是什麼身份,陳國商人需要宴請你麼?”
“殿下有所不知,若是從前,各國商人莫不是趾高氣昂,就彷彿高我楚人一等,別說是下官,即便是一郡之守也不在他們眼裡。動輒呼來喝去,十分氣焰囂張。”常得意說起來臉上不禁帶了自豪之意:
“但是自從皇上馬踏三關,逼得那陳皇割地求和之後,便一切都不一樣了。外商皆是收斂起了氣焰,待我等都是客客氣氣,絕不敢再有所挑釁。尤其是陳國商人,在下官這等芝麻綠豆官面前,亦是著力巴結,說起來皆是皇上之功也。”
“哦?”紀元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如常,笑道:“竟有如此變化,看來本王真是孤陋寡聞了。”
“並非殿下孤陋寡聞,實在是此事轉變之大,讓人咂舌。前幾日時有外商來主動拜會下官,下官還驚訝來著……”常得意補了一句,話說到一半他忽然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翼王的性情,胡亂插話可是會死人的,連忙又強行把話打住。
紀元默默的看著他,也沒開腔,正當常得意緊張得小腿肚子抽筋的時候,紀元擺了擺手,一直像啞巴似的阿武便開口道:“今日殿下便在此過夜,宿衛我們自有安排,明日便會離去。常大人,請吧。”
常得意鬆了口氣,行禮之後倒退著出去了,到了門外,常得意便疾行而去,回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常得意才感覺心踏實了,同時好多問題又湧上心頭:
翼王殿下自從皇上登基之後,便再也沒來過帝都,今日為何會突然前來?帝都可沒人打過招呼說皇上有召見翼王啊。
為何翼王殿下只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就沒再多說了?莫非這個問題,就是翼王想知道的事情?
自己誇讚了皇上之功,翼王殿下的沉默,是不是代表了他老人家並不高興聽到這樣的訊息呢?
……算了吧,還是別多想了,這根本不是自己能攙和的事兒!
常得意滿腦袋問號的時候,紀元正拉著阿武的手,並肩一起坐在了床頭上。
“阿武,依你之見,這昏君真的能立下如此赫赫之功?”紀元眯著眼,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