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江五郎的鉗制,拔腿就往門扉上撞去,發出了巨響,嚇了薛宸和韓氏她們一跳,婁映煙趕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龔姨娘頭上鼓起了個大包,卻是沒有流血,見婁映煙和江五郎都去扶她,再撞也沒法撞了,乾脆就哭天喊地,在地上打滾,比之先前烏氏那一套還要來的激烈和不顧顏面。
薛宸和韓氏對視一眼,對這位龔姨娘也是佩服在心底,不過,對於烏氏那種會撒潑耍賴的女人來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是最有效的做法,簡略的意思就是:她不要臉,你就要比她還不要臉,才有可能戰勝她!
很顯然,龔姨娘做到了。
她的行為擺在這裡,讓烏氏也愣住了,一副沒法繼續發揮的表情,只能惡狠狠地盯著假作尋死,還有不住在她身邊安慰的婁映煙和江五郎,恨不得能撲上去咬死這兩個給龔姨娘配戲的人。
江之道哪裡能看著龔姨娘去死,對於這種後宅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他似乎已經很熟悉了,並沒有多加攙和,就好像先前烏氏這麼做的時候那樣,靜靜的等她們發揮完了,他再站出來說話。
見龔姨娘情緒稍微穩定一點了,江之道才走上前去將龔姨娘親自扶了起來,一番噓寒問暖,之後,龔姨娘的情緒才稍微的‘穩定’了下來,抽抽噎噎的一副受了天大冤屈般的表情,讓烏氏著實恨得牙癢癢,也想躺下來和她一較高下,但終究比不過龔姨娘放得開,這個時候,她又想把主母的威儀給拾起來了。
江之道看了看手裡的庚帖,又看向了烏氏,沉聲問道:
“母親,這可是真的?”
烏氏撇了撇嘴,轉頭過去說道:“是又怎麼樣?我也是好心。就她這出身,就五郎這身份,竟然也敢肖想衛國公府的姑娘,我若不這麼做,人家婁家估計連一眼都不會瞧她,我這是幫她,現在倒好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龔姨娘也不示弱,當即回嘴:“我狗咬呂洞賓?婁家姑娘是我們肖想的嗎?還不是你提出來的,說是要讓王妃回去問問,我也只是說讓王妃問問沒什麼,婁家要是看不上咱們,我也不會硬是要讓兒子攀高枝兒,可是,您這樣將我們五郎的庚帖直接送去婁家,王爺您評評理,您說最後國公爺要是恨起來,恨得會是誰?我們五郎不過是個小小的參將,只盼著能一輩子跟著王爺身後鞍前馬後,可如今因為這個得罪了婁家,我,我……我可憐的五郎啊……”
江之道拿著庚帖走到薛宸面前,低頭說了一句:
“大嫂,你就是專程為了這件事來的吧?”
薛宸點點頭,讓夏珠又拿來了另外一份婚書交給了江之道,說道:“那庚帖是我派人送去給龔姨娘的,除了那個,還有這婚書,煙姐兒是被騙著回去的,根本不知道行禮中有這些東西,家裡的長輩也都知道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便叫我來問問情況。”
烏氏臉色大變,先前她就該想到了,指著薛宸說道:“好哇,你竟然騙我?原來婁家早就發現了這東西,可你偏偏騙我說沒看到,你……”
薛宸淡然一笑,說道:“我家長輩看沒看到,又不是憑我一句話能說的,太妃做了這事兒,不就是希望他們看到嗎?怎麼如今聽說他們看到了,卻又不高興了?你不能因為事情沒有按照你想的那樣去發展,而怪罪其他人吧?”
烏氏被堵了個啞口無言,龔姨娘倒是對薛宸另眼相看了,眼中露出欣賞之色,正好薛宸向她看過去,兩人目光短暫交流,薛宸對她點了點頭,龔姨娘受寵若驚,趕忙直了身子,給薛宸行了個大禮,薛宸趕忙讓夏珠上前去將她扶起來。
江之道瞧著手裡的婚書與庚帖,看向太妃烏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您怎麼能做這種事出來呢?您這是把我們汝南王府的臉都丟盡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