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今天來,除了看望你,還有另外一件事要來問問你。象鼻山不是那種泥石山脈,形成山形早已過百年,照理說不會因為一場大雨就崩塌,父皇命我徹查,那我便要好好的查,仔細的查。總要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調查個水落石出才好。總不枉給二皇弟一個交代不是。”
二皇子臉色一變,看著太子善良又和氣的神態,良久之後才顫抖著唇,說了一句:
“天,天災之事,如何調查。也是我自己不當心,欽天監明白的說了這些天有暴雨,我還挑在那個時候經過象鼻山,這,這又……這又怪的了誰呢?”
太子看著二皇子這幅樣子,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似乎對他的話還是頗為認同的,說道: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是天災,只不過父皇讓查,咱們就得查不是,而且據錦衣衛處說,當天在象鼻山附近,確實有幾個可疑人影出沒過,但一下子就逃入了深山,不見蹤跡,若真是要查,看來,還得從那些人身上查起,看看能不能查出個蛛絲馬跡來。”
二皇子猛地一動,牽扯了腿上的神經,眉頭蹙了起來,扶著太子的胳膊,強顏說道:“不,不用了。深山之中,哪裡有什麼可疑人影,還是不要浪費人力了,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多加派人手去將各處山脈地質查一查,若是再有這種容易塌方的山體,儘快將人疏通走才是正經事,免得再出現我這樣的情況。”
太子將二皇子扶著坐好,一本正經的說道:
“二皇子果然是仁心大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就放心吧。我也來了不少時候了,是該回去跟父皇覆命了,你就好好的在府中修養,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一切自有父皇與我替你做主。”
太子起身,拂了拂根本不亂的前襟,回身對二皇子說道:“如此,我便先走了,需要什麼藥材,儘管派人來取,從前你管一半府庫,我管一半府庫,如今你受了傷,父皇便讓我全權管著了,總能保證自家兄弟用藥便是了。”
二皇子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心中為太子這挑釁之言憤怒,幾乎是強忍著怒火才不至於當面和太子吵鬧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多謝兄長。”
太子離去前,目光撇在一直伏趴在地上的李達身上,走了兩步後,才指著他說道:“這不是忠義公家的達哥兒嗎?怎的背後傷成這樣,莫不是昨兒和二皇弟一同受的傷吧,怎麼也不去瞧瞧太醫?”
李達不敢說話,只悶聲說了一句:“勞太子惦念,待會兒就去瞧太醫。”這就是坐實了自己是昨天受傷,並非後來被二皇子加註的刑罰,二皇子臉色稍濟,對李達揮手說道:“我這剛醒來,也沒瞧見你背後的傷,快些去醫治吧。”
李達跪地轉了個面,對二皇子磕頭領命:“是。”
太子瞧著他,又對二皇子點頭至禮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二皇子府,二皇子瞧著太子離開時,瞧著李達的神情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似的,怪異的很,心中不免發生一些驚疑。
李達站起身來,正要出去,卻又被二皇子給喊了回來,對李達問道:“做這件事的人一個不留,盡數剷除。尤其是那個獻策的何元渠,給我活捉回來,詳加審訊之後,再行絞殺。”
李達早已料想到那些人的下場,想起何元渠多少是個人才,便替他辯駁了一句,說道:“殿下,那何元渠此人十分聰慧,若是問明情況,大可留下,今後當……”
‘有大用’這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二皇子冷冷的否決掉了:“留下?我都這副模樣了,你還敢讓他留下?反正,你和他我只留一人,你要留他,那就你死,你自己看著辦。滾吧。”
李達強忍下屈辱,低頭走出了二皇子府邸,回到家中,隨便在後背上了一番藥,嚇得忠義公夫人當場就哭了起來,李達安撫了幾句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