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算完了,沒想到夏月娥忽然來了個措手不及,他連師嬌嬌什麼樣都不知道,去了豈不是要出大笑話。雖然夏月娥提醒他小心,心中還是微微一慌,手臂抖動,轎車在路面上拐了個s形,和旁邊一輛超車的轎車插身而過,冒出一陣火花,陸羽急忙把車靠邊,一個急剎,扶著方向盤,心有餘悸地瞪著在自己前方停下的黑色轎車。那輛轎車門緩緩開啟,首先落地的是一雙黑色高幫皮鞋,向上是黑色套裝,很緊身,凸顯出高低有致的身段,黑亮的秀髮隨吹過的微風在腦後輕輕飄動。面板白皙,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淡紅的唇線弧度很優美,戴著一副大墨鏡,二十上下年紀,渾身流露著酷酷的味道。
“你別動,我來。”夏月娥伸手按了按剛要下車的陸羽,推開車門走下車,站在那位女子的對面。
陽光斜照在寬闊的路面上,夏月娥的背影略顯瘦弱,一身團花的唐裝,質樸大氣高貴,和那位女子比起來毫不遜色,氣勢比對方還要強上幾分。脊背挺直,微風吹動著衣衫的下襬微微抖動。陸羽第一次認真打量夏月娥,現在他名義上的母親。慈愛柔和的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多東西,陸家雖然衰敗了,從別人的語氣中陸羽還是感覺到曾經的輝煌,作為經歷過大風浪的女主人,無論在哪裡,無論表現得多麼普通平和,骨子裡的那種氣質還是讓人不敢小視。
雙方對視是十幾秒,黑衣女子的氣勢弱了一點,柳眉微蹙:“是你開的車?”
“不是。”夏月娥回答得很乾脆:“是我兒子,剛學開車,一時疏忽,很對不起。”
夏月娥說的是事實,陸羽確實沒有駕照,以前的陸大少在平江橫著走,就沒考過駕照,現在的陸羽就更加沒有了。
“一時疏忽,你說得輕巧。”黑衣女子嚷起來:“沒有駕照會出人命的,你以為這馬路是你家的訓練場嗎。”
“說吧,怎麼賠?”夏月娥對對方的叫嚷視而不見,聲音很平靜。
“賠?”黑衣女子伸手拍了一下轎車的車門,撇了撇嘴,有點譏諷:“聽口氣你很有錢,五十萬吧。”
“一條劃痕,轎車再怎麼名貴也用不著這麼多吧。”夏月娥聲音依然很平靜,沒有辯駁:“這樣吧,我留個號碼,你車輛的維修費我出。”
“光維修費怎麼行,我們總裁的時間很寶貴。”黑衣女子眼睛瞄了一下轎車內,揚了揚頭,神態高傲。
陸羽坐在車內,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看著黑衣女子咄咄逼人的姿態,眉頭皺了皺,推開車門,站到夏月娥身邊,毫不示弱地大聲說道:“我們已經說賠償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們總裁的時間寶貴,我們的時間就不寶貴了嗎,是我開車不小心,你自己就沒責任嗎?你不超車我就是橫著走也撞不到。”
“你們怎麼可以和我們總裁相提並論。”黑衣女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了不起,這錢我們不賠了,讓交警來處理。”陸羽看著黑衣女子,有點惡作劇地笑了笑,伸手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夏月娥在一旁靜靜看著,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似乎對陸羽很滿意,陸羽報警的方法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想拖延時間,黑衣女子不是說時間寶貴嗎,他就故意來這一手,有點狡黠。
“你、、、無賴。”黑衣女子沒想到剛才夏月娥彬彬有禮,她兒子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我怎麼無賴了,這是按章辦事。”陸羽很無辜地攤了攤手,拍了拍手機:“我看你們還是走吧,大總裁和我們這些小市民不一樣,我們的時間可不值錢。”
“你、、、、、、”黑衣女子顯然拿陸羽沒辦法,氣得臉色有點漲紅。陸羽學著朱成寶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瞥著對方:“怎麼,想打架,我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