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話未說完,便聽見大門被嘭的一聲開啟,玄霄手指微頓,眼中的不悅漸漸凝起,冷冰冰地瞪向門口。
玄遠也側目看去,卻是隻見一襲青衫夾帶著風勢如同乳燕歸林一般向著自己撲來,下一刻,自己的手便被握入了一個略顯粗糙而又冰涼的手掌中。
“雲天青!”
玄霄冷冷地喝到,不著痕跡地將玄遠那被雲天青握著的手抽了出來,握進自己的掌心,溫暖而又幹燥。
“玄霄師兄,怎麼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喜歡和我搶阿遠呢?!”
被某位不顯山不露水的昔日師兄把自己心心念念想了那麼多年的阿遠的手搶走的雲天青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看向面色冷凝的玄霄。
“以前還是暗地裡的小打小鬧,現在倒好,終於想清楚了,直接出手了不是。”
玄霄血色的眼睛淡淡地看了雲天青一眼,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和夙玉有了雲天河的你,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樣的話的呢,玄、霽、師、弟?!”
雲天青臉色立馬一變,可憐兮兮地看向玄遠。
“阿遠,你要相信我啊,我和夙玉什麼事情都沒有,天河那個臭小子是她和寂破的孩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越長越像我還自作主張地給自己加了個‘雲’的姓……”
看玄遠神色未動,依舊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樣,他眼神微暗,卻是在下一刻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湊了上去不動聲色地擠開了玄霄,後者礙於玄遠身子尚虛,縱使心有不悅也只得讓位。近似貪婪地看著從離開的那天起便開始想念的容顏,雲天青嘴角微勾,扯出一個可憐巴巴的笑容,小鳥依人地偎在玄遠的懷裡,小心地讓自己的重量壓到他。
“阿遠,現在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你要保護我啊~~~”
“……”
玄遠沒有回答,只是因為那湊近的身體不帶一絲溫暖而是帶著死氣沉沉的陰冷而略略皺了皺眉頭,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複雜,頓了頓,才開口。
“天青,無論雲天河是誰的孩子,既然……”
雲天青神色微變,一下子跳了起來,也不聽玄遠接下來的話語,便是向外走去,也沒忘記扯上玄霄。
“阿遠,我記得阿瑤似乎叫我們去做什麼事情,我們先走了啊,”
腳步在門口時頓了頓,神色有些模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有些話,不要說,算是我拜託你了,阿遠,不要說……”
尾音有些輕微的顫抖,下一句話卻是恢復了生氣,帶著他特有的陽光一般的開朗。
“紫英,你快點進去吧,阿遠身子尚弱,身前不可少人的。”
“……”
門外的聲音似乎停頓了下,才開口。
“是。”
原來,紫英也來了嗎……
而且,自己有那麼虛弱嗎?
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玄遠只得笑了笑,眼底的那一片冷色卻是柔和了起來。聽的腳步聲在門口略頓,卻是再無動靜,不覺微微挑了挑眉角,有些疑惑地開口。
“紫英?”
“……師父。”
慕容紫英聽到自家師父的聲音,停頓在門口的腳步略一踟躕,有些小心地邁了進去,走到玄遠的面前,卻是斂下了眉眼不敢去看那人的反應。
玄遠定定地看著眼前垂首之人,心底和方才接觸到玄霄時候一般流露出那些繁複的情緒,又更多出了些心疼和他自己也說不出的慍怒。
白皙的面上帶著和以往做錯了事情時候才會流露出的一絲驚惶,面色有些憔悴,垂下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依舊穿著瓊華的藍白衣袍,卻是比之前瘦了幾分,而那原本烏黑的長髮此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