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皮人無視了金克斯的警告。
他揮舞著那扭曲變形,滋著電火花、漏著電解液的機械義肢,瘋狂地向莉娜轟出重拳。
“給我滾開!”
金克斯靈活地跳到莉娜身前,迎著鐵皮人的致命重拳,將她的雙管霰彈槍對準了敵人裝甲破碎的腰腹:
砰!砰!
毫不留情的兩發霰彈,將鐵皮人轟得踉蹌倒飛出去。
可這鐵皮人的生命力竟頑強得如同蟑螂。
哪怕腰部的機械構件都被轟碎了一半,綠色的電解液跟鮮血一樣流了一地,他依舊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地站了起來。
“砰砰可惡,要是我的砰砰槍和魚骨頭在就好了!”金克斯還是看這把只有2發彈容量的霰彈槍很不順眼。
她很不習慣地換著子彈,而那鐵皮人已然趁著她換子彈的間隙,狂吼著衝了過來。
“小心!”這次輪到莉娜掩護她了。
莉娜用出了這具海克斯裝甲裡蘊藏的最後能量,展開臂甲部位的隱藏彈倉,向那鐵皮人轟出了一枚微型火箭。
轟的一聲巨響,那鐵皮人再度踉蹌地倒在了地上。
“莉娜”金克斯與她默契地對視一眼,緊接著就藉著莉娜為她爭取到的機會
一腳踏步上前,重重踩住那鐵皮人胸口,將那雙管霰彈槍的粗大槍口,直接懟到了他的臉上。
這裡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沒有經過改造,仍舊是血肉之軀的地方。
“鐵皮罐頭!讓我幫你開個蓋吧~”
轟!
鐵皮人的腦袋,跟西瓜一樣爆開。
紅色的鮮血和綠色的電解液,都濺到了金克斯的臉上。
金克斯並不覺得噁心。
在蔚和範德爾“死”後的這些年裡,她早就習慣這種沐浴鮮血的感覺了。
沒人會關心一個祖安孩子,是不是臉上沾了血液。畢竟,這本來就是祖安人應該習慣的日常。
然而
“我來幫你。”突然,莉娜從同伴那兒借來手帕,不由分說地懟到了她的臉上。
“我”金克斯下意識躲閃:“我用不著。”
她隨便拿手一抹,抹得蒼白的小臉變得血紅血紅,就算擦乾淨了。
“這很髒的。”莉娜堅持。
“我習慣了。”金克斯不在乎。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習慣這種事了。”莉娜說。
金克斯:“”
她一下子老實下來,任由莉娜用手帕輕輕擦拭她的臉頰。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都不知道我是誰”金克斯嘟囔。
“你肯定是個好孩子。”莉娜說。
“你怎麼知道?”她可不是好孩子。她是瘋丫頭。金克斯心想。
“因為你哭了。”莉娜的手指正好拂過金克斯的眼角,把她之前沒流乾淨的晶瑩淚珠,也給溫柔地輕輕拭去。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一個會為了自己做過的事,這麼內疚、痛苦、自責的孩子,肯定不會有多壞的。”
“更別說,你剛剛還救了我呢。”
金克斯無言以對。
雖說贏取莉娜的信任,本就是她此行的任務目標。
可她連那套人設故事都沒說,對方就信任她了。只因為她瘋瘋癲癲地哭了一場。
獲得莉娜信任、關心的不是“傑西卡”。
而是金克斯,這個真正的她。
任務目標是達到了,可金克斯卻不知怎的,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唔不管那麼多了!”
金克斯努力摒棄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讓自己變回平日裡的瘋姑娘。
她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