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於是,嗜酒如命的他難得地忍住酒癮,只是最後偷偷地抿了一小口,便戀戀不捨地將酒葫蘆收回了懷裡。
“話說回來”亞索還不忘抱怨:“永恩,你說素馬長老為什麼要派我們來替他參加會議啊?”
“疾風劍派作為反抗軍的一份子,這種只有一派代表才有資格出席的高層會議,不應該很重要麼?”
這麼重要的會,就應該素馬長老親自來麼。
派他們這兩個小輩過來做什麼?
難得前線安寧、沒了戰事,他還想宅在家裡喝酒練劍吹尺八呢。
亞索很是不解。
“你不懂。”少年老成的永恩微微嘆了口氣:“或許你認為這高層會議很重要,但素馬長老他並不想過來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亞索微微一愣。
組成普雷西典反抗軍的“十八路諸侯”,在普通人印象裡都是在艾歐尼亞生死存亡之際,挺身而出、奮發作戰的英雄——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從保家衛國的角度看,他們的確都是英雄。
既然大家都是英雄,那英雄們聚在一起開會那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
亞索愈發不能理解。
他印象裡的高層會議,應該是各方聖人賢者齊心協力、團聚一堂,在同一個美好理想下共商國是、規劃未來,群策群力地為艾歐尼亞做貢獻、謀福利的夢幻場面。
“這”聽完弟弟的想法,永恩都無語了。
他頓了一頓,問:“亞索。”
“嗯?”
“你沒見過咱們村長和隔壁村長,為爭水源開的協商會麼?”
“見過。”亞索點頭。
他當然見過。因為這種協商會幾乎每過幾年,一遇上旱年就要開一趟。而且每次都能從協商會,開成互相問候祖宗家人的“遮蔽詞交流大會”。
要不是當地還有疾風劍派這尊大神坐鎮,有疾風大師們維持著鄉下的基本秩序,這“氣氛友好”的協商會指不定就能再進一步,開成無限制格鬥大會。
“等等”亞索回過味來了。
永恩這好像是在指桑罵槐,說反抗軍的高層會議就是一場鬧劇啊!
這不能吧?
在這裡開會的可是納沃利群雄,可不是他們鄉下的村野鄙夫!反抗軍的高層會議,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像他們村爭搶水源的協商會一樣混亂不堪吧?
“呵,恐怕還不如呢”永恩卻說:“我們那裡只是有兩個村子爭搶水源,都能互相吵成那樣。而在普雷西典反抗軍裡,卻有著好幾十個立場不同的山頭勢力”
“你覺得他們開會,能開出什麼結果來麼?”
“”亞索一陣沉默。
他好像能理解,素馬長老為什麼不想來了。
疾風劍派雖然不像無極和均衡一樣極端避世,但也不是什麼積極出世的教派。
大師們只想打完入侵者回家練劍,可不想為了世俗的利益站出來跟人吵架爭執。
“亞索。”這時候,永恩才意味深長地回應上了他最開始的感慨:“艾歐尼亞,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
“我們能做的,就只是做好自己。”
“嗯”亞索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他想不太明白,索性也不多想了。
反正,如果只是要“做好自己”那他可擅長得很。
亞索下意識地又想掏出酒葫蘆,卻被兄長不悅地瞪了回去。
無奈。
亞索憋了好一會兒,索性又在百無聊賴之下掏出了他心愛的尺八,吹起了他剛學的樂曲。
但因為這是年輕版本的亞索,他這音樂也是剛學的,一杆尺八咿咿呀呀地吹得很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