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刻意加重了語氣。
“孩子,來媽媽這裡。”母親也溫柔勸解:“跟媽媽聊聊你昨天創作的新歌吧。”
“嗯”薩勒芬妮輕咬唇瓣,神情不忍,蔥白的手指扣在窗沿上,久久不肯鬆開。
但從小就只生活在父母保護之下的她,最終還是跟以前一樣,默默地順從了父母的意見。
鬆開手,拉上窗簾。假裝窗外無事發生,她什麼都沒看見。
可就在這時
“等等!”
薩勒芬妮轉身欲走,可步伐卻又停在窗前。
“怎麼了?”夫婦倆都很不解。
“聽見了”她就像著魔一般。
“什麼?”
“在唱歌,我又聽見他唱歌了!”
薩勒芬妮激動地轉過身去,一把將窗簾拉開:
“是他——”
“就是他在歌唱!”
李維一直都在憤怒著。
但他並不是因為生氣、因為被羞辱,而一時衝動對胖子奧布里下手的。
他動手是因為他知道,當時的他看起來有選擇,但其實沒有。
當胖子奧布里把他堵在街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沒選擇了。
要不反抗,殺出一條血路。要不束手就擒,論為被黑幫控制的奴隸。
那胖子是不會給他第三條路,讓他自由離開的。
所以李維搶先動了手。
他試圖靠偷襲建立優勢,然後趁亂逃跑。
可這胖子十分抗揍,而且動作也比想象中的靈活許多。李維不僅沒有跑成,還被拖入了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
“混蛋——”
拳頭像流星錘一樣迎面轟來,撞上了李維那沒比這拳頭大上多少的腦袋。
被面包砸破腦袋的奧布里惱羞成怒,瘋了似的叫囂:
“你怎麼敢!”
“敢對我奧布里動手!!”
李維被一拳轟倒在地,鮮血從鼻腔裡湧了出來。
巴庫難過地望著,但不敢動。
迦娜縮在他口袋裡,也根本沒法幫忙。
就像奧布里罵的那樣他怎麼敢?
“我當然敢!”李維擦乾淨血,又站了起來。
因為現在的他並不是沒有外掛。
他還有原主的記憶,一個祖安人的記憶。
只要沉浸在這份記憶裡,他就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祖安人。
祖安人不會束手就擒,只會發瘋似地反咬敵人一口,不管敵人有多強,有多恐怖。
因為他們除了這條命,就再也沒有什麼可失去的。如果就這條命敵人也想奪走,那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去死!”奧布里揚起那豬腿般粗壯的胳膊,像熊掌一樣重重拍下。
李維卻躲都不躲。
他正面迎上那一巴掌:
笑死,痛都不痛。
跟原主記憶裡,親舅舅從背後捅的那一刀相比,傷害低得完全沒有感覺。
哪怕是礦山監工的皮鞭,也比這更有力氣。
於是李維不僅不躲,反而還像是失去理智的瘋狗一樣,硬捱上一巴掌,然後轉頭就朝那胳膊咬上一口。
“啊啊啊!”奧布里痛得直嚷嚷。
而李維面不改色地從他胳膊上撕下一塊肉,隨口吐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體型壯碩的奧布里還在嚎著。
比他瘦弱幾圈的李維卻已經重新用上了牙齒、指甲,野蠻地撕扯起他的血肉。
“找、找死!!”奧布里痛得眼冒兇光。
他終究身材壯碩、氣力過人,於是很快就像拎小雞一樣把李維從身上扯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