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遮掩。
不過從經理的口中,只聽出他對於許家程結婚沒有告訴他的怨念,卻沒有太多的驚訝,於是喬倚夏說道:“他興許是不好意思開口吧。不過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嗨。”經理擺擺手,“他們小兩口甜蜜的不得了,家程腿腳不方便,那姑娘還總是送飯給家程吃呢,甜蜜的不得了,那時候我們幾個還調侃他,走了狗屎運,找到了這麼漂亮又貼心的女朋友。”
喬倚夏眼波流轉,先是不作聲,繼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經理:“你所說的,是照片上的女孩嗎?”
“啊,對,就是這姑娘。”經理瞭然一笑,感覺到不太對勁,方追問道,“不過,小姐你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啊?是不是家程跟她媳婦兒鬧彆扭了?”
喬倚夏點點頭:“是啊。我是家程的表姐,當年他找到女朋友沒有告訴我,害我還苦心為他說媒,如今好容易娶的美妻卻不知珍惜,我這個做姐姐的直恨他的不爭氣。話說回來,經理知道,家程大約是什麼時候找到女朋友的嗎?”
“這個我還真記不清了,應該有一年多了吧,這家程也真是不像話,媳婦兒是用來疼的,哪兒能跟她鬧彆扭嘛。”
喬倚夏接過經理遞回來的照片,禮貌地又跟他寒暄了幾句,錯開員工下班的時間,以免遇到許家程,之後便藉故離開了,離開之前她同經理說,不要告訴許家程她來過的事情,經理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走到門口時,天色已晚,先前來時天邊還有橘黃色的夕陽,現下也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的幕布,接著微弱的燈光,喬倚夏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周夢蝴笑得唯美動人,長頭髮隨著微風揚起,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可她知道,真相,也許比這個念頭還要更加的可怕,它們正藏在一塊頑石的後面,慢慢露出獠牙。
回公司整理完資料,回家過後,喬發現她早晨包好放在冰箱裡凍起來的餛飩一個都沒有少,她可不相信路西綻會開火做飯,這人就是個工作狂,忙起來就會廢寢忘食,自己就是怕她懶得做飯才替她包好餛飩,誰知她仍然一個沒有吃,這令喬倚夏有些惱火。
她果然正盤腿隨意坐在毛毯上,頭髮用頭繩隨意綰在腦後,戴著一副眼鏡,右手握著打火機,左手將一張白紙抬高覆於上方,眼睛一動不動,絲毫不受喬倚夏的影響。
過後,喬倚夏上前把她隨意扔到一旁的打火機撿起來,仔細一看,並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是類似於zippo或者的高檔打火機,而是小攤上五角錢就可以買到的普通打火機。
喬倚夏尚未開口,路西綻便說道:“我沒有收藏打火機的癖好。”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一輩子都不願看到類似於火光的東西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儘管在喬倚夏的眼裡,剛才她的舉動跟平常沒什麼不一樣,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火光亮起的那一刻,她是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剋制著自己,讓自己不要發抖,不要因為害怕而閉眼睛。就像十年前,把眼睛閉起來的那一刻,她並沒有想到,睜開,是需要更大的勇氣的。
高平渝的遺書不長,只寥寥幾句話,卻讓一向心如止水的路西綻心中亦有了幾分酸澀,字跡清晰的那一刻,路西綻才發現,周圍的人都以為高平渝忙昏了頭,但事實上,他的心比泉水還要清澈,他心中有著明鏡,早已看穿了周遭的人事。
早已知曉自己或許養了一匹狼。
“親情是什麼。”屋裡燈光很暗,路西綻額側的頭髮絲擋住了她的眼睛,一句話,像是在問喬倚夏,又像是在捫心自問。
下午跟白英分開之後,她沒有回家,而是獨自去了高平渝任職的那所大學,找到了戴美琪。戴美琪剛剛見到她時,明顯害怕又緊張,想逃離。戴美琪知道,她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