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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路西綻心裡頓覺五味雜陳。終究是溫柔又有涵養的女人,雖然方才兩人有些不愉快,不過喬倚夏也非小心眼之人,自然不會同她計較。還是跟她道了晚安,說時間不早,若是沒有別的事要做,就先回房休息了。

也絕口不提先前賭約一事。

事實上,無論是誰,都並沒有將今晚的一切當成是一個玩笑。

“夏。”路西綻叫住她,走到她身邊,“你跟我過來一下。”

不明所以然,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樓,那之後,喬倚夏隨著路西綻進去了那間密室,關上門之後,喬倚夏就被撲面而來的,濃濃的陰森所侵蝕到了。她不敢相信,有著強迫症和深度潔癖的路西綻,竟然容許房間亂的一塌糊塗,牆上有便利貼,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分析,還有數字記錄,地上被一堆照片所覆蓋著,挪不開腳,那黑色的黑板上有著繁瑣的箭頭和人名,讓她看花了眼。

房間裡有三面黑板,喬倚夏敏銳地朝著北面那面黑板走去,凝望著上面的名字。

原來,在自己生病的這段日子裡,路西綻一直在默默地關注並且調查著崔婷一案。

丁元因為在酒吧裡公然鬧事且傷了人被拘捕,但因為沒有直接證據,他跟崔婷一案對不上號,十天以後就能夠被釋放。

“根據屍檢報告,很明顯,崔婷生前至少肉身上沒有受到折磨,胃裡也沒有藥物殘餘。”路西綻淡淡道。

喬倚夏點點頭:“我們趕到事發現場時,她的手腳皆被捆綁著,但是捆綁著她的並不是我們司空見慣的麻繩,而是被剪的細碎的布條,經過檢驗,是由她的衣物撕裂而成的。兇手,非常的狡猾,斬斷了我們一切調查的入口。”如果是麻繩的話,他們尚且可以透過麻繩的材質調查到出售此類麻繩的雜貨鋪,以此為切入點,可兇手利用的是布條,這就加大了調查的難度。

“我見過丁元了。”在喬倚夏生病住院的日子裡,她去見過一次丁元,跟他進行過一次詳談,“還有沈荷,以及江斯慮。”

路西綻繼續說道:“我相信,我所能夠發現的,你也已經發現了。可是。”路西綻突然話鋒一轉,“我親自隨石韋去了一趟崔婷的老家,崔婷雖然拜金,但心底卻一直忘不了丁元,在與母親的幾次通話中都提到了丁元,女孩子家臉皮薄,在分手後自然尷尬於同前男友往來,於是她便透過家裡人打聽丁元的近況,愧疚也好,牽掛也罷,總之崔婷對丁元,遠沒有那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找錯了方向?懷疑錯了嫌犯?”喬倚夏問道。

“夏。”路西綻凝望著她,眼睛裡盡是認真與嚴肅,“其實你的心裡早已有了許多種犯罪模擬,把你覺得可能性最大的一種說出來,不要有任何的顧忌。”

他丁元可以拒不承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推脫的方法,但他們的身體語言已經將他們內心深處的想法暴漏無疑。尤其是對於在心理學方面頗有建樹的路西綻。她不僅能夠看穿一個人的心思,還能抓住一個人的弱點,找到最恰當的方法將他逼得無處遁形。

透過接觸,路西綻發現丁元是一個有著雙重人格的人,他有時表現的暴躁不堪,可有時又像一個嬰孩一般,在談話的過程中,丁元是不是會啃咬自己的指甲,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雖然他會在發現後加以控制,可慣性行為是藏不住的,這種行為在心理學上被稱為“冒充嬰兒的再激發因素”,而這表明了,他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渴望關心和愛護,同時也極易受別人擺佈,沒有主見的人。

“從崔婷身上入手的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先將她綁在椅子上,然後她才死去,另外一種則恰恰相反,我還不能確定這兩件事情的先後順序,但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先將她禁錮,又不借助任何的外力,我只想到了一種可能。”喬倚夏抿了抿嘴唇,看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