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德感的他們卻有著比常人要周密的思維和縝密的邏輯,最主要的是超出平凡人的高智商。有的人以為,對這些事件有個概略的瞭解便足夠了,但路西綻不這麼認為,她是一個比喬倚夏更喜歡身臨其境的人,並且,是反覆的身臨其境。
喬倚夏轉過眼睛,重新正對著她,三兩步走到更靠近她的地方,開口問道:“路教授,關於案子。”
“關於這個案子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追蹤目標,等我具體分析過後將槐海公園昨天下午三點到三點二十五的監控錄影調給我看。”
“路教授,我還沒有為你詳細解說這次的案子。”
“等你們為我解說,恐怕黃花菜已經冰凍了。”路西綻淡淡地說道,語氣鏗鏘,“這個案子,我從兩天前就已經著手進行調查了。”
“那既然如此,我們是否可以開始工作了?”
路西綻點點頭:“你的確是應該開始工作了。”
喬倚夏心下疑惑,什麼叫她的確應該開始工作,難道她們不應該一起抓緊分析案情嗎:“我不明白路教授的意思。”
“意思就是,方才你同你們石隊長將我家的地板踩得很髒,出於你現在的身份,我想你有必要下去把它拖乾淨。”路西綻冰冷的雙眸對上喬倚夏略顯疲憊的美眸,“你覺得呢。”
喬倚夏是一個高傲的人,她雖不瞭解路西綻,不曉得她是如何年紀輕輕就坐上心理學專家寶座的,但喬倚夏的自尊心不允許旁人用這般趾高氣昂的語氣來命令她,對她講話。更何況,在喬倚夏的潛意識裡,她根本未曾真正將自己當作是路西綻的幫傭,她終歸是一名警察。即便是得到了石隊的准許,但在它看來自己不過是協助辦案而已,一如路西綻所說,她認為她們該是平等的。
“路教授,請你尊重我。”喬倚夏說完這句話之後薄唇緊抿,鼻息加劇。從微表情學的角度來說,她在傳遞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
聽到尊重著兩個字,路西綻似乎有些敏感,但語氣卻明顯柔和了幾分:“我不太習慣將時間浪費在拐彎抹角上,如果我的話令你不悅,我道歉。”
喬倚夏也非不講理之人,路西綻已表達歉意,她也不便再多作計較,否則倒真變成了自己小肚雞腸。她說了一聲不打擾了便欲下樓打掃衛生,卻聽路西綻聲音清亮道:“冰箱裡有甜點,可以先吃一些。”
原本沒感覺,聽她這麼一說喬倚夏才感覺到,真得好餓。昨晚只吃了一個蘋果,今天又沒來得急吃早餐,怪不得會覺得有些恍惚。可不知為何,也許是出於慪氣和彆扭,明明很餓卻倔強道:“我吃過了。而且我不吃甜品。”
“哦,那便當我聽錯了吧。”她又重新拿起鋼筆,神色嚴肅地寫起東西。
“聽錯什麼?”
“方才我似乎聽到喬小姐的腹部發出的強烈抗議聲,許是我的幻覺吧。”書桌上的精緻檯燈散發著柔美的光,為這件緊緊拉著全遮光窗簾的略帶陰森的屋子增添了幾分溫和氣息。
聽著路西綻這明明帶著調侃卻語氣格外嚴肅的話,一瞬間喬倚夏的臉有些發燙,她發誓,她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丟臉過,該死的。她發狠地咬了一下下嘴唇,未再說任何言語便轉身急匆匆向房門走去。
“慢著。”
“路教授還有何吩咐。”喬倚夏微慍道。
路西綻沒有馬上說話,喬倚夏感受到門外湧入的天光,方才意識到,自己只顧往回走,卻忘記了這門只有路西綻才能開啟。喬倚夏有些無奈地捋了捋自己的碎髮絲,暗自埋怨起自己今日的失態與反常,她往日也算是有些小聰明瞭,怎麼今兒個竟洋相百出。
“不喜甜食的話,還有罐頭。”
聽到路西綻的話,喬倚夏微微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依然低著頭,臉部線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