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在自己腦門的槍,往後抓住頂在莫老五腦門上的槍,往上一推。
兩聲槍響,擊中天花板,濺出火花和碎石、水泥粉。
他的速度本來就足以讓人仰視,在使用雙重興奮劑之後已經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連謝子徽那種常年蹲馬步、眼力快得可以清楚凝視由高空墜落的水滴的強人都避不開他的攻擊,兩個隨從再久經訓練又能如何?畢竟手指扣動扳機也還是需要零點幾秒的過程的。
手掌一反,手槍落入廖學兵的控制,先是踢翻一人,再敲碎另一人的下巴,血霧和唾沫、骨渣、牙齒騰空而起,灑了曹生潮滿身。
肘腋之變無可提防,大多數養尊處優的巨頭眼中還留著老廖動作的殘影,曹生潮和龍二已面對黑洞洞的槍口。
“姓曹的,你印堂發黑,雙目失神,舌苔焦黃,看得出是命犯太歲,流年不利,該不會被惡鬼纏身了吧,告訴你個解決的方法,好好回到家裡,用婦女經血淋淋腦袋,洗個澡,再把紅內褲穿在外面,基本上就可以祛除厄運了。”廖學兵由待斬囚徒搖身一變,成了行刑官,其中的得意自滿不在話下。
貝世驤不禁緩緩舒出一口氣。
莫老五驚魂甫定,找張椅子坐下,雖然坐得矮,但眼神完全變成居高臨下的姿態,慢悠悠地說:“利慾驅人萬火牛,江湖浪跡一沙鷗。曹老弟,真理始終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啊。”那兩句詩是陸游的《秋思》,詩中抒發一種英雄寂寞的情感,有點賣弄的意思,倒也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形勢當真風起雲湧,一日三變,十一個巨頭還沒完成心理轉換,真理已經掌握在老廖手中。倒有十個人把廖學兵列為最高階別警戒人物,極度危險分子。在沒有把握將他一擊覆滅之前,最好別惹上這個末日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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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強勢壓人。”廖學兵淡淡地說,語氣中透露出強大、張狂,不可一世地自信和滔天的傲氣。手指一刷,彈匣彈出,子彈嘩啦啦掉在地上,發出叮噹叮噹地清脆響聲,順便把槍扔掉。
到手的優勢竟然隨便就可放棄,更給敵人一種衝擊心靈的威懾,因為這說明了廖學兵在心中估計自身實力已經到了不需要武器就能掌控局面的地步。
“都坐下吧,有話好好說,唉,事情演變真讓人眼花撩亂。”他一開口,從震驚中反省過來的眾人都意識到可能要重新洗牌,紛紛坐下,看著他不說話,心道:“你廖學兵能玩出什麼花樣?”
“曹生潮,你口口聲聲維護規則,卻喪失了最基本的公正,”老廖指著曹家主事人的鼻子義正詞嚴的說:“沒有公正,規則便不會讓人遵從,你想讓中海全服務於你個人利益嗎?”
見老廖打算呈口舌爭辯,曹生潮醒神,覺得還有翻轉乾坤的最後一點希望,不能放過,冷笑不止:“我哪裡不公正?你違反規則我自然要制裁你,社會上觸犯法律的人也會受到懲罰,盂蘭盆會雖然獨立於法律之外,可是你這次違反規則,沒有接受制裁,下次人人都可亂來,那還成何體統,要盂蘭盆會何用?不如趁早解散的好。”
廖學兵伸過手直接在曹生潮衣袋裡拿出一包香菸,動作自然,彷佛拿的是自傢俬產,直把曹生潮氣得渾身發抖,方才笑道:“我哪裡犯及規則?我當初只是說說而已,沒有動手,更沒有做成既成事實,那就不屬於犯法,你連這都不懂,還要憑空汙人清白,如果下次有人說要炸地球,你得直接將他人道毀滅吧?”
曹生潮怎辯得過伶牙俐齒的廖學兵,怒道:“你!你剛剛明明要動手的!”
廖學兵笑容突然一斂,宛若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不要扯廢話了!我宣佈剝奪你主席代理人的資格!下面開始選舉新的代理人!”
眾巨頭們面面相覷。
莫老五輕輕咳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