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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辰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夜清!他輕喊了一聲:“罌粟姑娘?”
夜清緩緩抬起頭,藉著地牢內昏暗的光線,她看到來人,扯動嘴角輕輕一笑。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帶動了身上的傷口,徹骨的疼痛,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開啟門!”燕辰見她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忍不住心中一酸,喝令侍衛開啟門,忙彎腰走了進去。
夜清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無數道鞭痕縱橫交錯,像是蜘蛛網一樣,尤其是她臉上的兩道鞭痕,皮肉外翻,猙獰恐怖。
燕辰呆呆的看著夜清,鼻子微酸,眸子前擋上了一層水霧。
“哈,本來想跟你留個好印象,好讓你這個小弟弟想著姐姐的好,這下願望破滅了。”夜清看著他挑眉而笑,掙扎著起身。
燕辰忙上前扶住她,關切道:“別動,你身上的傷口太深。”
夜清釋然一笑,她知道自己逃不出這個地牢,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若是以前還有可能,怪只能怪她投錯了胎,怎麼投到這個孱弱的身體上。
“小弟弟,是不是看到姐姐這幅摸樣,不敢娶我了?”夜清扯開了嘴角,殘破的臉上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笑問道。
燕辰見她已經如此模樣,還那麼樂觀,不覺慘然一笑:“罌粟姑娘依然很美。”
“是嗎?”夜清慘笑道。
“我帶來了藥,只要抹上這種藥,保證你身上不會留下傷疤。”燕辰忙開啟了小匣子。
夜清慘然笑著,看著他忙碌,心中暖暖的。
“誠王,不用麻煩了,我怎麼受得起讓你幫我上藥呢!你是不是想佔我便宜啊?”
夜清挑眉笑著,清澈的大眼睛中笑意盈盈,在昏暗的地牢中亮的出奇,殘破的臉上笑容依然迷人。
燕辰看著她清澈、明鏡的雙眼,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真是一個奇女子,都被打成這樣了,說不定明天便會喪命,想不到還這麼樂觀,還開玩笑呢。
燕辰不覺眼眶一紅,再不遲疑幫夜清拉開了衣衫。頓時她上身便毫無一物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即便在這黑沉沉的地牢,即便她身上便是傷痕,燕辰也覺得美不勝收,一時竟愣住,漲紅了臉,拿著藥瓶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夜清見他如此倒是覺得好笑,這純情的小男孩!不過她這樣光著身子很冷的哦,夜清忙哎喲一聲喚回了燕辰的心神。
燕辰頓時滿面通紅,忙低頭掩飾著一邊手忙腳亂的幫夜清在傷口塗沫藥膏。
觸手她的肌膚好滑膩,燕辰不知怎地身體覺有些發熱,並且越來越熱,一股股燥從小腹升了起來,弄得他心神不寧。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可隱隱約約又似知道些什麼,只能將頭垂的越來越低,生怕夜清看出自己的異常來。
乳白色的藥膏很管用,剛塗上夜清便覺得傷口處涼絲絲的,火辣疼痛的感覺逐漸消退,頭腦也開始清醒了起來,舒服了很多。
“誠王,能幫我看看朗月白嗎?這件事不管他的事,能不能讓嘯王放了他。”
夜清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懇求。
“你自己都這樣了,還關心別人?!”燕辰苦笑道。
夜清展眉釋然一笑:“人總有一死,既然我命絕於此地,何必連累他人,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朗月白可以好好活著。”
想起在王府院子中朗月白為了救她,而遭受了嘯王的侮辱,夜清心中便針扎一樣疼痛。
“呼若是我死於此地,十八年後,我又是一個妖精,哈哈哈。”夜清大笑,笑容晴透,像是破雲而出的暖陽照亮了她整張汙濁的面容。
此時的夜清雖然滿身傷痕,全身的衣衫破爛不堪,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