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自認已經非常看重蕭性德,沒想到還是高估了他。他在突發急變時,為了救你,而中了穿心一刀,被打了一身暗器,還能用那樣驚人的氣勁,震死四大高手。月流道和金錢會的首腦人物同時身死,蕭性德的強大,更深深震住了所有人,這個時候,沒有人敢捋日月堂的虎鬚,也沒有人能夠再瓜分日月堂,所以我就飛快下令,讓兩幫人馬迅速遠撤。雖然奪取日月堂勢力的行動失敗了,但是,探查蕭性德武功來歷的計劃卻成功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傳說中的枯木腐屍功,可以被人一刀穿心而不死,可以身如朽木,不流一滴血。但是這項武功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可沾染葷腥,怪不得蕭性德平時從不飲酒吃肉。蕭性德當日為了救你,元氣大傷,連日臥床不起,而且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非常明顯的好轉,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蕭遙的笑聲一派得意:“是我早就安排人,在他的飲食中加了豬血,他的功法早就破了,再也不能保你安然無恙。這些天,你出入再不帶他在身邊,他自己也寸步不出養傷的院子,這就是證據了。”
容若沒好氣地哼一聲,沒說話,心中暗自好笑。
哪個告訴你性德練的是難聽又難看的什麼腐骨功的,就憑你們那點半瓶水晃盪的知識就想廢了性德,真以為你是裘千尺,只要一滴血,就可以毀了丈夫的功夫。性德根本不需要像人一樣吃東西,別說酒肉,就是大米飯小白菜,他也一向很少吃,平時吃東西,不過隨便下幾筷子,做個樣子給別人看而已。等元氣大傷,天天休養,更要飲食清淡,符合普通病人的樣子,才不致讓外人起疑,你倒真以為他是因為練了什麼狗屁功而不能沾葷腥,真是白痴到家。
他心中固然冷嘲熱諷,但蕭遙雖然猜錯了性德的本事,可現在的事實,的確是性德空有天下無雙的武學知識,卻照樣沒有力氣施展出來,在身體沒好之前,任何一個稍為會點武功的人,就有可能輕易殺了他,在這種情況下,的確怎麼也談不上保護容若。
容若想到這裡,本來的得意又變做鬱悶,最後輕嘆道:“就算你真能控制我,再加上謝家的財勢,你又憑什麼以為柳家可以由你來指揮,柳清揚豈是易與之輩,他是武林高手,殺伐決斷,逼急了殺人殘命,亦是平常,遠比謝遠之危險多了。”
“的確,柳清揚的確非常難纏,很難讓他受我控制,可是這三年來,我暗中調查柳清揚,知道他的妻子是舊梁國的官家小姐,他自己也常受舊梁國官方的看重,他曾經多次利用地方勢力,在武林中、江湖裡,為梁國朝廷辦過事。這種人,對舊梁國必不易忘情,只要勾起他懷念舊朝之心,未必不能慫恿他叛亂。這幾年,我明明暗暗地試探他,的確沒看出他在人前有什麼心念舊朝的表現,不過,就算他真的無心舊朝,我也要栽他一個懷戀舊朝,意圖不軌的罪名。只要把我手裡的資料添油加醋再傳到京城裡去,只要讓柳清揚知道朝廷要查辦他,他不反也得反。不過,這只是我本來的打算,你來到濟州之後,我就又改變主意了。你身邊帶了一個人,真的幫了我的大忙了。”
容若嘆了口氣,苦笑道:“三哥。”
“不錯,就是蕭遠。這傢伙,居然和柳非煙打打鬧鬧,活似一對冤家。我自來出入脂粉群中,於女兒家的心思,最是清楚。女人的愛,很多時候,是和恨分不開,也分不清的。像柳非煙這樣從小驕縱的女子,若有一個男人,不對她低頭,狠狠教訓過她,在她心中刻下深深的痕跡,她就永難忘懷,只要把握機會,掌握進退,就可以輕易得到這個女人的心。蕭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他心心念念,從來沒有忘過要爭權奪利。我和他早已達成協定,彼此合作,利用你,先擊敗蕭逸,然後平分皇權。我把我對濟州所有大人物調查出來的資料都交給他,他則離間你們夫妻之情,間接促成了楚韻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