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了,兩眼死死往門縫裡盯著,蘇良和趙儀佔不到好位置,不客氣地拳打腳踢,又拉又扯,卻怎麼也沒法子令他從最佳偷窺位置上讓開。
看得遠遠站在一旁的楚韻如暗笑不已,宋遠書冷笑連連,陳逸飛仰天長嘆。
一番表白之後,鷹飛回頭看看那幾乎要塌下來的大門:“這個,你們這行宮的耗子真是又大又多啊!”
性德對於大門外的戰爭,恍若全無感覺:“你我並無深交,為何如此待我?”
“因為我喜歡你啊!”鷹飛坦坦然說出女兒家的心思,卻也像日升月落一樣,坦蕩明白到極點:“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沒有深交,可誰一出生就和誰有深交啊!我喜歡你,當然要守著你,和你在一起。”
“我不喜歡你。”完全的性德式無情回答。
聽得外頭的容若急得簡直想衝過去,掐他的脖子,哪有這麼不解風情的傢伙啊!
“那有什麼關係,我和你常常在一起,你總會慢慢喜歡我的。如果我因為你不喜歡我,就不努力好好待你,那我就不是真的喜歡你了。”
這一大串的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喜歡,聽得人頭暈眼花之際,大殿那本來十分結實的正門,終於在三個男人的打鬥中,砰然倒塌下來。
鷹飛轉過身,看著扎手紮腳,趴在地上的三個少年。容若灰頭土臉地抬抬手,打招呼:“這個,嗯,那個,晚上好,吃過了嗎?”
鷹飛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然後慢慢走過來,上下打量他:“你是,楚國的皇帝吧?”
容若連連點頭,謅笑道:“姑娘認識我。”
“我的同伴看到你和蕭性德在行宮外的事,所以猜出你是楚王。”鷹飛上上下下打量這個滿身灰塵,一邊乾笑,一邊雙手雙腳不斷把身旁兩個少年往旁邊又踹又打的皇帝。
她倒不知道容若這是仗當著性德的面,蘇良、趙儀不敢造次,所以壯著膽子欺負人。
大門外的楚韻如早已經丟臉得躲到一旁,作出我不認識某人的表情。
宋遠書狠狠地磨牙,陳逸飛仰天長嘆。唉,根據他們的瞭解,這個叫鷹飛的女人,在慶國的地位,非同一般,楚國皇帝在她面前,丟臉丟成這個樣子,這真是,真是……
唉,哪天給容若改名,直接叫楚國之恥算了。
出乎眾人的預料,鷹飛面對容若,只是揚眉朗笑:“你很好,我喜歡你。”
容若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女生這樣直接地誇獎,被人鍾情倒是有過,可從來沒有人會這麼直截了當對他說出“喜歡”二字。
他一時又驚又喜,竟愣住了。
鷹飛一笑,伸出手來。容若又是一怔,還沒回過神,已被鷹飛抓住手腕給拉了起來。
這位不像女子的女子倒真是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笑道:“你對性德很好,我知道的。你為了他回來,十分高興,你在這裡偷看,是因為你關心他。”
她展眉,笑容明朗如陽光:“我知道,除了慶國之外,別的國家的皇帝,都不會像你這樣的。我喜歡你。”
容若一向自知是個好人,卻不是個好皇帝,沒想到,鷹飛竟從皇帝的角度也認同他。
就算臉皮厚若城牆,他這時也只得有些臉紅地抓抓頭:“認識你,我很高興,不過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妻子了,雖然你喜歡我,但是……”
他正氣凜然地說:“我是絕對不可以變心的。”
蘇良、趙儀被噁心得手忙腳亂地跑開,找地方吐去了。
鷹飛也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來:“你真是一個可愛的皇帝啊!”
容若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人稱為可愛,而且,眼前忽然一黑,他一愣神,一股溫暖的氣息襲人而來。容若的輕功忽然間忘了個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