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只是古掌門脾氣暴躁,說了出來而已。
青頌道:“古掌門稍安勿躁,王掌門怕是有什麼要緊之事。天色已晚,我們先動筷吧!”
菜餚一盆盆的上,酒過三巡之後,眾人也忘掉不快,楊掌門端起一杯酒,敬向青頌,說道:“青掌門,這杯酒敬你為人師表,循循善誘!”
青頌道:“哪有此事?全是傲天和青鳥自身努力,我這個做師傅的,可一直在扯他們後腿。”
“也不盡然吧!”
含著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看去,王得義一身黃袍,身後跟著近百位弟子,聲勢浩蕩的走進廳內。本就不算寬廣的大廳此刻顯得擁擠不堪,王得義看著青頌,冷笑道:“青掌門的本事,也是有些的。”
王得義身上的黃袍並非便裝,而是象徵奇術師等級的術袍,他身後還有橙袍一位,上三段以下數位,如此著裝、如此人數,自然不是來道賀那麼簡單。青頌起身行禮,笑道:“王掌門,你可到得真晚,來來來,快請入座。”
王得義一聲冷哼,說道:“你這份虛與委蛇的功力,老夫便佩服的很!”
青頌一愣,說道:“王掌門,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王得義道:“我問你,你來此地開創羅頌門,多少年了?”
青頌道:“已有十年。”
王得義高聲道:“區區十年!我雲霄門可有百年曆史!”他朝著蒼天一拜,“自我家先祖創派以來,從未有人敢像你一樣無禮!”
青頌左右環顧,不明之情溢於言表:“這……王掌門何出此言?”
楊掌門起身,抱拳道:“王掌門,青掌門來此地十年,向來是安分守己、謙秉有禮,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王得義道:“誤會?他在此設宴,邀了諸位同道,卻獨獨不邀老夫,這是何意!”
“冤枉啊!”青頌叫道,“我先後派了兩名弟子前去,他們還在貴派留宿一夜,怎會沒有相邀?”
王得義道:“事到如今,你還要信口開河。好,我雲霄門弟子盡在此處,你把你那兩名弟子叫來,問問我的弟子見過沒有!”
青頌左右一看,變了臉色。騅路向龍傲天問道:“那兩名弟子呢?”
龍傲天輕聲道:“不在此處,下午準備的時候,也沒瞧見他們倆。”
騅路輕聲道:“大事不妙,那兩名弟子看來是被收買了。”
那兩名弟子隔夜而歸,並不是雲霄門好客,而是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威逼利誘,脅迫他們就犯,給王得義要唱的戲搭好舞臺。
青鳥在一旁道:“我們怎麼辦?”
騅路道:“不急,靜觀其變。”
青頌端起一杯酒,雙手捧著,笑道:“弟子頑劣,恐是貪玩誤了正事。雲霄門源遠流長,傳承深厚,青某人向來心生敬仰,豈敢有輕視之意?王掌門術法精奇,治門嚴謹,大樹縣周近誰人不知?這件事,是青某人的失察,自罰一杯,請王掌門見諒。”
王得義殺氣凌凌,直視著青頌,一字一頓道:“自罰一杯?你覺得這麼輕易就能善罷甘休嗎?”
“唉……”一片寂靜中,一直沒說話的小隱門陸掌門站起身來,說道,“諸位,陸某不勝酒量,這便告退了。”
青頌道:“陸掌門,你這是……”
陸掌門道:“並無他意,青掌門的酒不錯,改日我再來叨嘮。”言罷,領著一干弟子出門而去。
王得義冷哼一聲,說道:“古掌門,楊掌門,此事與你們無關,若是吃飽喝足了,也請離開吧。”
古掌門一摔酒碗,說道:“怎麼?我在羅頌門做客,要走要留還要看你雲霄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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