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就看這一舉了。”
杜安說道:“小民慚愧,不得已才求縣尊做一箇中人。”
張起巖說道:“中人?”
杜安說道:“不錯,杜某不甘心如此丟掉家業。又不想大舉出動,街頭喋血。不僅僅殃及無辜。還連累縣尊。只是請縣尊出面,約見韓克己。我與韓克己賭上一場。”
“我勝了,韓克己從此離開京師,十年不許回來。我敗了,那麼杜家這些家業拱手奉上。從此舉家歸太原。不再回京。”
張起巖大吃一驚,心中想來,卻發現,這未必不是一個辦法。
一個不見血的辦法。
這個辦法對杜家最大的保護,就是即便丟失家業,杜家還能回太原。
而如果任韓家各種陰險手段,卻是毫無下線的,說不定韓克己想要的是杜家滿門的性命。畢竟殺杜安一個人,就是滅了杜家滿門。
“是這樣嗎?”張起岩心中思忖片刻。他沒有看出來這裡有什麼不對的。但是他總是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只是他先要計較的是自己的得失。
發現做一箇中人,賣一下面子,損失並不會很大。或者說根本沒有損失。
其實,張起巖並沒有發現,他少算漏了一個結果,那就是如果,杜安這一句賭局贏了會怎麼樣?韓克己會老老實實嗎?他只當杜安想讓杜家平安退下來。完全忘記了杜安的膽子,從來不小。
張起巖想明白之後,說道:“你先回去等訊息吧。”
他雖然已經確定要做這一件事情了,但嘴上卻沒有說死。給自己留下緩轉圜的餘地。
杜安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杜安出了縣衙,看著外面溫暖的陽光,心中暗道:“計劃第一階段算是達成了。有些事情,也需要準備了。管你是誰?想要吞下杜家,先丟幾塊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