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色。
在這一層層保護色之下,卻是一個恐懼的小孩子而已。
杜安明白這個時代的道德底線。
侯中奎吃人這種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甚至僅僅是冰山一角。
中醫論吃形補形,似乎從此延伸出一種吃人大補的歪理邪說。
杜安沉默了一陣子,忽然說道;“那伯母----”
單庭芳悵然失神,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她從來說是我師傅,但是我早就知道,我是她女兒。她一直不想讓我留在金鳳樓之中。她說金鳳樓外面看上去,流光溢彩,往來都是名士風流,是天下第一處去處。但是對女人來說,這是天下第一魔窟。很多姐妹都說。早知道金鳳樓裡面是這樣,她們寧可在外面被椰果咬死。”
“她說,她一定會讓我出去的。”
“但是我還是沒有出去,反而她不見了。就好像之前那些姐妹們一樣,消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一直暗中查這一件事情,接管手帕會之後,調查過這一件事情,我母親最後見到的人就是侯中奎。”
杜安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並不確定伯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庭芳說道:“將一切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是你們的奢侈。我們這種苦苦掙扎的人,是沒有這種富貴病的。”
杜安沉默了好一陣子,說道:“你說錯了一句話。”杜安不等單庭芳說話,就說道:“你應該和我說,我們。如果你有想離開杜府,我會安排。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放心,我家不是龍潭虎穴。”
“另外,你會男扮女裝嗎?”
單庭芳一愣,說道:“自然會,只是能不能換一個日子,我還沒有準備好男裝。”
杜安一聽,總覺得那些地方怪怪的。但並沒有在意,說道:“先穿我的。明天,很有可能是今天。你要和我一起去金鳳樓。你不是想知道,侯中奎是怎麼死的嗎?這需要我們來查了。”
單庭芳滿眼不可思議,說道:“你讓我幫你查?”
“對。你是最瞭解金鳳樓的人。這一件事情要你幫忙。”
隨即杜安就準備離開這裡立即去見劉祐真。
其實杜安離開趙郡王府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去見劉祐真。只是他當時第一個疑惑,就是單庭芳與手帕會,有沒有做這一件事情。
而今疑惑解除了。
自然要與劉祐真商議這一件案子。
即便杜安從兩個渠道瞭解到不一樣的局面。但是總體上是依然覺得,這裡面疑點重重,真相還遠遠沒有露面。
這一次應該聯合辦案。局面會很艱難的。
單庭芳看向杜安的背影,眼睛之中忽然有光了。不一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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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司。
“我也是剛剛知道。剛剛刑部的文書到了。”劉祐真說道:“金鳳樓那邊已經被封鎖起來,而今還是宮中侍衛封鎖。我剛剛打聽的是,東宮那邊人已經去人。”
“這事情很有問題。”杜安說道:“總體上來說,侯中奎,媚上欺下,不是個好東西。雖然管著天子外庫。但實際地位,不過皇家的外管家而已。死了的動靜,有一些太大了。”
“這裡面有我們不明白的東西。而且四皇子也不大清楚。或者說四皇子清楚,並沒有告訴我們。總之,這一件事情很棘手,我們必須要確定,我們要查到什麼程度,或者說,查到什麼對我最有利。”
劉祐真沉思了好一陣子,說道:“我對金鳳樓,侯中奎並不是太清楚的。也沒有印象。”
杜安說道:“沒有印象才好。用一句概括,他就是一個拉皮-條的,或者皇室專用拉皮-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