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太明顯了。皇帝那邊又會如何看?
只是,眼前卻是推脫不得。劉祐真只能說道:“請皇兄放心。此事我即便是赴湯蹈火,也為皇兄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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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郡王這裡在做總動員。安王那邊也有客人。
這個人客人不是別人。是他的親弟弟九皇子劉祐豐。
安王從孃胎裡帶著病,倒不是不能行走。但是身體虛弱走上數百步,就大汗淋漓,只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了。故而,他常年坐在一輛四輪小車上。令侍衛推著。如果遇見難走的路段就走上兩步。一般情況都不下車。
這個四輪小車,就是他的腿。
衣著常年寬袍大袖。倒不是安王稀罕名士風流之態,完全是這寬袍大袖之中加上幾件衣服顯不出來。他不耐熱,更不耐寒。熱一點,還能接受。但是冷上一點,就萬萬不行。故而常年穿著比尋常人多上兩層。
到了冬天更是臃腫之極。甚至讓人懷疑,如果他不是在四輪小車之上,他自己能不能穿著他的棉衣走動路。
安王身體不好,不代表腦子不好。恰恰相反。安王在諸位皇子之中學問很不錯。但是安王最出色的是醫術與木工,前者,是久病成醫。後者完全是因為他身下的四輪小車。最開始的四輪小車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而今四輪小車,已經接近後世輪椅的樣子了。
這都是安王一點一滴改進出來的。
劉祐豐對於這親哥哥是最明白不過了。
知道他之所以醫術與木工機械上最有名聲。並不是安王在其他方面沒有建樹了。完全是,安王知道自己無緣大位,故意放出這些訊息,只有一個目的,讓所有人知道。他根本不堪皇冠之重。
這也是在封王之中,他所封最重的原因。
劉祐豐對這位哥哥還是有些膽怯的。來了之後,東拉西扯,不敢切入正題。
讓安王都有一點煩了,說道:“你有什麼話就快說。”
劉祐豐說道:“東宮的事情,五哥已經知道了吧。”
安王沒有回話,只是“嗯”了一聲。
劉祐豐說道:“五哥,這一次出面查案,準備怎麼辦?”
“怎麼?”安王淡淡地說道:“你準備教我怎麼做事?”
劉祐豐說道:“我只是想拜託五哥,稍稍偏向一些。”
安王神色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說道:“偏向誰?”
劉祐豐說道:“偏向太孫?不,最好拿下太孫?”
“為什麼?”安王表情依舊沒有動一下。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親弟弟。
劉祐豐深吸一口氣說道:“五哥,我們母妃在後宮是僅次於皇后的。身份是高過其他皇子的。但是而今其他妃子的兒子都能爭一爭,弟弟我的想法,還能有什麼?自然要爭一爭了。如果太子大哥在,我是不敢有一點想法的。但是太孫算什麼?乳臭小兒,還想讓你我兄弟南面事之?五哥我不甘心。”
“不為了我們,僅僅為了母妃。你要幫我?”
安王說道:“你沒有想過,你行九,在眾兄弟之中,排名在後。在父皇那裡也沒有多少分量。真要參與進去。進去容易,想出來就難了。一旦不成,你就不怕牽連母妃嗎?”
劉祐豐說道:“正是因為擔心母妃,才一定要爭一爭。母妃多少次駁了皇后面子。一旦山陵崩,東宮上位,母妃會有一個什麼下場?我想想就睡不著覺。”
安王看著劉祐豐,心中嘆息一聲。
他知道劉祐豐說得對也不對。
對的一方面,自然是皇后與完顏貴妃常年不對付,從剛剛入宮,一直不對付到現在。也是因為有父皇在中間打圓場,才不至於鬧出什麼事情來。
不對的一方面,就是即便山陵崩,父皇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