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什麼的大將了。唯有汾陽郡王一個人苦苦支撐。但是經過杜安的分析。劉祐真明白,這股勢力潛勢力巨大。不,晉陽元從某種程度上是與大魏朝廷是一體的。
只是未來是未來,潛勢力是潛勢力。似乎是前三朝,打仗打的太多了。武將們當今跋扈,得罪人太多了。而今壓制武勳,幾乎是成為一致原則。劉祐真如果貼上晉陽元從一脈,未來的日子不大好過。
劉祐真權衡很長時間,說道:“你替我走一趟汾陽王府吧。現在不是我登門的時候。”
“是,”杜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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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這一次去汾陽郡王府也是相當小心的。
好在杜安是鄴都本地人。自己也是武勳之後,有辦法悄無聲息的聯絡到汾陽王府。於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杜安在自己家的側門等候。這個小門,是尋常買入各種雜務的角門。
片刻之後,卻見幾盞燈籠飄然而至。
一頂轎子停在杜府小門外,杜安坐上轎子。轉了幾個圈,杜安開啟轎簾。杜安打眼一看。已經在一重院落之中。庭院深深。應該就是汾陽郡王府內了。
一個僕役在杜安面前引路。
杜安踩在青磚之上,走在汾陽郡王府之內。一個個僕役侍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似乎連鳥叫蟲鳴也就都停了。讓杜安有一種感覺。這並不是在京城之中,分明在一座大軍營之中。
轉了幾個圈。忽然來到小院子裡。這裡有一間屋子,此刻燈火通明。
僕役將杜安引到房間裡面。杜安卻見裡面到底都擺著這樣那樣的蠟燭,單單是桌案前後左右,就有造型不一的燈座。上面有幾十根蠟燭。
從光亮上來看,似乎比電燈稍稍暗淡一點。
杜安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依然在寫字。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杜安心中暗道:“這大概就是汾陽郡王了吧。”立即行禮說道:“末將拜見郡王。”、
“末將?”汾陽郡王緩緩抬起頭,將毛筆放在筆架上,說道:“我不記得,你在我麾下當過差。”
杜安說道:“家父在王爺帳下聽命。末將就是王爺的兵。”
汾陽郡王眼神柔和了幾分。其實現任汾陽郡王的軍事才能。是不及乃父乃祖的。但是汾陽郡王之所有能打勝仗,最重要的就是他真是愛兵如子。對自己手下出去兵都很照顧。
只是這幾年朝廷局面變幻。很多事情他都是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內心憤恨可想而至。杜安想來拜見汾陽郡王。汾陽郡王也猜出幾分。只是杜安這幾句話。讓汾陽郡王內心之中微微一暖。
到底杜豐是與汾陽郡王世子一併戰死的。
有香火情在,雖然這小子窺視他的孫女。是個登徒子,王八蛋。但也是自己的登徒子,王八蛋。
“別拍馬屁。而今你在十皇子身前當差。來見我這個半截入土的人做什麼?”汾陽郡王說道。
杜安說道:“王爺,我的來意,王爺大概知道。不過王爺要我說,我就說了。大魏天下是我等父輩,跟隨太祖太宗一刀一槍打下來了。杜家的祖墳之中,有好幾座都是衣冠冢。都是去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的。天下不單單是劉家的。也有我們一分。”
“天子卻要與狗屁士大夫共天下,我們算什麼?夜壺嗎?”
“大膽。”汾陽郡王驚怒無比。厲聲呵斥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汾陽郡王自然是對皇室有恨,而且不是一般的恨。只是他對大魏同樣是忠心耿耿。畢竟正如杜安所言,這天下是晉陽元從一脈很多前輩,一刀一槍打下來的。
作為子孫,也不願意江山社稷毀於一旦。
只是如此激烈的話語,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杜安說道:“我自然